bsp;这很正常,欺软怕硬是常态。
走廊的血腥气太过于浓郁,林千摸了摸鼻子,手腕上的黑绳散发着阴冷,感受着这个阴冷,林千打了一个哆嗦。
他脑子瞬间浮现出几个关键词,梦魔,饿死鬼以及诡新娘。
“该去找媳妇了。”林千恍然,他摸了摸干枯的手臂,点了点头;“嗯,是得离开这里了。”
于是,林千踩在那些肠子上,朝着刘府外走去,对于在那里陷入懵逼的刘权父女,林千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林千此刻已经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两个目标,寻找饿死鬼和自己的媳妇。
至于去哪里找,林千脑子里没有告诉他。
他是一个剑客,一个寻找自己媳妇的剑客。
刘权和刘韵就这样看着林千离开刘府,他们咽了咽口水,心跳不受控制的开始加快。
“捕鬼人,他是捕鬼人!”刘权脸色有些惨白,嘴里喃喃自语着。
走廊上的尸体在印证着刘权的猜想,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在告诉刘权,那个青年不是普通人。
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那个青年拥有灭绝刘府的能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青年没有除恶务尽,如果是他经历了这种事情,他一定会让刘府鸡犬不留,一定会……
但刘权此刻无比庆幸那个青年没有那么做。
他看着青年的背影,突然觉得今天早晨的风有些喧嚣了,以及他的心跳好像有些太快了。
砰砰砰……
砰。
刘权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胸口,他刚才好像听到自己的心脏炸了,不过这应该是幻觉吧,人的心脏怎么可以从身躯内炸呢?这是不可能的。
刘权这样想着,不然怎么解释那个会移动的红橱子?
于是刘权就有些疑惑的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七窍当中流出,流淌在地上,与走廊上的鲜血混作一团。
在刘权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开门声,是两道,一道来自前方,另一道则来自身后。
身后那方向,好像是祠堂……
刘韵的无头尸体倒在地上,刚才在她脑袋炸开之前,她好像看到了一个新娘?好像是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刘韵也分不清了。
……
推开刘府的大门,林千被迎面而来的风吹了一个激灵,早上还真是冷啊。
林千缩了缩脖子,连忙紧了紧衣服:“有些冷,有空得加衣了。”
林千滴咕了一句,看着有些冷清的街道,摸了摸头,脑子里为数不多的想法在告诉他一些事情。
“男左女右,所以应该走右边,额,不对,是左边。”林千摸了摸下巴,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他朝着右边走去,时辰还早,永夜城可不是乡落,可没有人那么早出来赶集。
所以,在离开刘府所在的大街之后,林千迷路了……
林千望着这一模一样的街道,有些疑惑:“这里的街道怎么一模一样?”
他现在站在一朵云下,按照白云寻路法,只要以这朵云为标记,那他应该已经出城了才对,可为什么他还在城里?
林千有些搞不明白了,难道白云寻路法是错的?
那些早起摆摊的百姓,看着这个在附近两条街道绕圈圈的青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特别是这青年还时不时抬头看天的举动更是让人有些迷。
他们也不清楚这青年在搞什么幺蛾子,所以就抱着吃瓜的心态在那里数着青年经过他们摊位的次数,以及抬头看天的次数。
这青年很有问题。
可很快他们就没办法在吃瓜了,因为城主下令让他们离开刘府附近的街道,该收摊的收摊,该关门的关门。
在永夜城,城主的意愿就是上天的意愿,他们不敢不听,只能老老实实的关门收摊。
他们的动作很快,只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完成了城主的命令,而当他们都收摊回去了时候,他们惊奇的发现那个青年还在附近的街道转圈圈和抬头看天。
他似乎并没有听到城主下的命令一样。
也有好心人想上去提醒这个青年,毕竟违抗城主的命令可是要进大牢的,他们也不想看到怎么一个俊俏后生就因为这件事而进大牢。
这太不值得了。
可诡异的一幕却发生了,那些抱着好心上去提醒那个青年的人,无一例外都没有办法接近那个青年。
那个青年永远在他们前面,只要他们走在他的后面,就似乎无法靠近那个青年,不论你跑的有多快。
见到这诡异的一幕,那些百姓心顿时就慌了起来,也没有好心人在去提醒那个青年了。
全部快速的离开了这条街道,那青年很不对劲。
而随着百姓的离开,几条街道变得空旷起来,林千对此毫无察觉。
他还执着于寻找离开的道路,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变化。
“他就是司主说的那个家伙,看起来怎么傻乎乎的,他这是在用云当路标?难道他不知道云会移动?”
“谁知道呢,不过可以确定他就是司主说的那个人,刘府已经被杀光了,祠堂里面的东西此刻就在刘府当中活动,这件事情,不出意外的话,跟这家伙有关。”
“那还真是够心狠手辣的了,刘府上上下下百十口人,就这没了,不过这行事风格,我喜欢,嘿嘿……”
一处院墙上,一站一坐着两个人,他们身穿一袭黑衣,上锈一只戴着面具的子鼠,子鼠妖异,血色的童孔,看起来有些渗人。
两人望着还在街道上打转的林千,脸上的神情很平静。
其中一个望向了不远处的刘府,那里的天色很阴霾,一层澹澹的阴暗笼罩住了刘府,从外面看起来阴气森森的,有些不详。
“怎么说?现在动手带他回去,还是让他在转一会?”
“还是让他多转一会吧,好久没有见到怎么有意思的家伙了。”坐在墙头的一个人想了想开口说道;“反正司主也不着急这一个祭品,少主的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多一个少一个不会影响到什么的。”
听到同僚这番话,站着的子鼠卫点了点头,倒是很认同这话:“这倒是没错,少主的能力确实强,没有丢司主的脸面。”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我们还是不要太浪费时间了,赶紧把这小子带回去,迟则生变。”
“这小子闹出的动静不小,敢在永夜城杀人,而且还是灭掉一个大户,他算是第一个了。”
唉……
高墙上,坐着的子鼠卫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行吧,赶紧弄了回去,可惜了,难得遇到这么有意思的家伙。”
他说着从墙上站了起来,一张铁质鼠面浮现在手中,两人戴上面具跳下墙头,朝着在街道上转圈的青年走去。
清理活动开始。
城主府,一处院落当中,一个中年人脸色凝重的望着一个方向,眼眸无比的深沉。
“什么东西,我居然如此费力才让他进行鬼打墙,这还是在我的永夜城当中,要是出了永夜城又是个什么光景?”
“哪里来的过江龙?是京都那边还是午牛那边的人?”
中年人有些摸不着那个青年的来历了,那家伙身上的东西很诡异:“有些棘手,先试探一下,如果只是虚有其表,那就当做是吾儿的祭品吧。”
没有实力,哪怕背景再大也无济于事,这里是永夜城,在这里一切他说的算。
在这个时代,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弱就等死,这很正常,比如刘府,没有强大的实力敢去谋划一条过江龙,被灭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过江龙在如何他也是龙,可不是一条蜕皮蛇可以吞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