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许久未见的阳光照射进了于思奇的房间,洒在窗台的暖色光线正顺着床沿慢慢朝着他接近。房门被轻轻推开了,波波莎闪身进屋对着正在被窝里做着美梦的于思奇耳边吹着冷气。很快,他就打了一个激灵坐起了身。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看着波波莎头顶着早餐生气地看着自己。
“下次送早餐过来的时候能不能别往人耳朵里吹气,怪难受的。”于思奇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套上袜子说:“叫我一声就行了。”
“可是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你再不吃早饭的话,就只能和午饭一起吃了。”波波莎身体中间最大的那个抽屉居然一松一合喷出了阵阵白烟,看来确实是很生气的样子。
“等我去洗漱一下,”于思奇飞快地穿好衣服,匆匆跑进卫生间。这时里面刚出来一个人,是头发乱糟糟的施易哲,他笑了笑说:“你也被那家伙吵醒了吗?往耳朵里吹气,真不知道这奇怪的东西到底是从哪学来的这么阴损的手段。”
“大概是无师自通吧,”于思奇拿起自己的漱口杯说:“对了,你吃过了吗?”
看到施易哲扬起了眉毛看着自己,他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赶紧改口说:“不好意思,没注意你刚上完厕所。”
“嘛嘛...不是什么很要紧的细节,”施易哲侧身走出去说:“蹲坑的时候记得多按几下,我感觉马桶下水的按钮有些不太好使了。”
“行,”于思奇转过脸开始对着镜子把牙刷往嘴里塞,很快,带着薄荷香味的泡沫将他的口腔里填得满满的。当他低头开始喝水的时候,一阵不是特别明显的刮擦声传进了他的耳朵。当他关上水龙头努力倾听的时候,却发现卫生间里安静极了,只有从出水口发出的滴水声。但是当他拿起毛巾打开水龙头进行洗脸的时候,那种不自然的刮擦声又再次响起了。这次他开始寻找起声音的源头,发现整个卫生间里好像除了他自己能发出声音以外,没有别的什么可疑物品了。
于是在仓促间擦了擦自己的脸蛋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波波莎此刻正在哼着有点像是广告歌曲的调调。
吃着咸蛋和米粥,于思奇问:“波波莎,为什么我在卫生间里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什么?难道他们...不,大概是你听错了吧。”波波莎脸色变幻了几下说:“有的时候刚起床是这样的。”
“我很清醒,谢谢。”于思奇夹起了一块腌制的熏肉说:“这也是你弟弟做的吗?它的手艺真的很不错啊,意外的好吃。”
“谢谢,能让你们吃的满意是我们最大的幸福了。”波波莎欢快地说:“毕竟我们生来就是为人类服务。”
“以前在高塔里也是你们做饭吗?”于思奇嚼着一种绿色的蔬菜根说:“这玩意吃起来有点甜甜的,我还是第一次吃这玩意呢。”
“番薯根,因为本身含有足够的糖分所以吃起来确实口感不错。”波波莎面带笑容地说:“我们都是用厨房里自带的食材来进行搭配的。”
“你们不能自己制造吗?”于思奇问。
“不行,我想不行的。”波波莎摇了摇头说:“这个世上有两样东西是不论如何都无法办到的,一样就是凭空做饭。”
“另一样呢?”于思奇喝干了碗里的最后一口粥,略带满足的将碗放在波波莎的脑袋上问。
“死而复生,”波波莎递给他毛巾说:“这是被神禁止的事项。”
“可是我好像就死过一次,”于思奇接过毛巾擦了擦嘴说:“说来还真是荒唐的很,自从那次之后我就见识了不少自己从来都不敢幻想的事情。”
“那或许是你命不该绝,”波波莎转过身说:“我得去准备午饭了,稍后见,神父说你吃完饭可以去找他们聊聊。”
“好的,我这就过去。”于思奇跟在波波莎的后面来到了客厅,看在安神父正在和一面深蓝的墙壁说话。没错,波波弥今天居然号称换了一件新衣服,正在给大家炫耀他的新装。
“怎么样,我的这件新衣服是不是特别好看?”波波弥注意到于思奇的到来,赶紧凑过去问。
“一般吧,我一直觉得墙还是白色才更加合适。”于思奇说:“熏肉和那个番薯根太搭了,好久没吃这么美味的早餐了。”
“你这是见异思迁,”谢宝珍嘟着嘴巴说:“难道我以前做早饭都是在糊弄你们吗?真是的!”
“不不,你们各有千秋嘛。”施易哲端着茶水过来说:“你看,你刚才自己也不说过蛋黄的味道特别适中吗?”
“连你也倒戈了吗?”谢宝珍双手抱胸靠在沙发说。
“我觉得没必要敌视谁,”安神父笑着说:“有别人做饭不是件好事吗?而且我个人认为你的矛头好像对错了方向。”
“噢...神父在发现终于没有人在半夜阻止他从厨房偷东西吃之后,是不是很开心呀?”谢宝珍没好气地说。
“嘿,阿珍,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只是刚好想要泡壶茶而已,并不是刻意地去那里找东西吃。”安神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种鬼话就连于思奇这种没来多久的人,都听着靠不住。
“那么神父能解释一下你的茶壶是怎么到阿哲房间里去的吗?”谢宝珍接过施易哲递过来的热茶问:“还是说你们俩昨晚在一起探讨了一下茶叶的新式用法?”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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