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倾过身来摸了摸于思奇的后背说。“那个,鸡蛋买回来了。噢...你已经醒了啊...噢...你好,芬娜。”施易哲左手提着一袋鸡蛋,右手掂着一只烤鸭说:“春风路新开张了一家烤鸭店,我寻思着便宜,就买了只回来。半价,赚到了。”
“放到厨房里吧,”谢宝珍收起白球跟着阿哲走进厨房说。
“算你走运!”芬娜用手盖住戒指,很快那诡异的光芒消失了。她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还是那个极为不文雅的姿势。
“差不多该收敛一些了,芬娜。”安神父将喝干净的碗底放回桌子上,淡淡地说:“如果不是看在过往的交情,我可能会给你一点教训才对。”
“好呀,好呀,”芬娜阴阳怪气地说:“你以为我想跑到你这个破地方来吗?如果不是你们干的好事,我又何必到这种地方来受罪。”
“当初你在这里住了三年,那个时候你可没有说过这地方一句坏话呀。怎么,在外面享受惯了,就觉得自己受到了委屈吗?”安神父平淡地说:“另外,我们到底干了什么样的事情会把你这种大人物给招惹到了呢?”
“这或许就得问你自己了,神父大人。”芬娜挥了挥右手,电视自动打开了。她态度恶劣地说:“也许你们应该好好看看新闻。”
“你明明知道我才刚起床,新闻...”安神父转过身,注意到电视里正播报着一则他十分熟悉的新闻:
据新松的警方夜间公布的消息称,座落在宁贤区郊外的畔山逸轩昨夜突然爆发了一场内涝事件,具体情况尚且正在调查。但是有消息灵通者宣传,可能是因为畔山逸轩在排水建设上有偷工减料的表现,再加上今日来宁贤地区的地下河道发生了一些地壳变动,导致了地下水回涌的事件,目前相关部门已经责成让施工方加紧改善。
虽然有热心市民曾向本栏目反应过他曾经向某位专家提出过个人的意见,意见指出——如果真如专家所言是地下河水回涌事件,那么专家为何无法解释在他家车库前的积水却是咸的这一诡异的现象。
不过在本栏目相关记者前往实地考察之后发现,该市民有着多次言论偏激的倾向,并且因为工作和家庭上的双双失意而导致自己的精神压力过大,引发了辩知上的错误,现在已经在相关专家的治疗安抚下恢复了理智,相信他很快就能康复,让我们祝福他吧。
好了,下面播报下一则消息...
“怎么,不打算用你那善辩的利嘴说点什么了,我的好师父?”芬娜挥手将电视关掉,懒洋洋地看着安神父说:“我想聪明的你应该能猜到我的来意了吧。”
“当然,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需要你们的人出面了。”安神父说:“我想,这会不会只是一场误会。有什么证据证明了那个地方的骚乱是我引起的吗?而且如果你真的想要逮捕我的话,光凭你一人是远远不够的,我的意思你应该不会理解不了吧?”
“你是看不起我的实力,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总能像泥鳅一样溜掉呢?你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将你送进监狱的。”芬娜气急败坏地说:“你不可能总能逃得过去。”
“那我期待你未来的表现了,芬娜。作为你曾经的老师,我多么希望我能教会你一些最基本的东西,但是现在看来...我失败了。”安神父眼神黯然地说:“而且失败的非常彻底。”
“那我只能说声抱歉了,”芬娜起身将脑袋转向正在喝着汤汁的于思奇说:“或许你那点小动作可以瞒过别人,但是你想要瞒过我...还是有些天真了。你以为找了个替代品就能完成你那个荒唐的理想吗?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很面熟呀,你叫什么名字?”
“现在,立刻滚出这个房子。”安神父脸上头一次浮现了怒色。
“用不着这么生气,”芬娜将手插进口袋站在门边上说:“等我下次再来的时候,我会替你选上一副合适的手铐。”
“痴心妄想,”安神父当着芬娜的面将门重重地关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沉思,谁也不敢上前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