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一耳光。
“圣女的国家是怎样处置罪人的?”她转脸突然如此问了我一句。
我猜这事情就不简单,要真说我们那地方的处罚方式,什么上刀山下油锅,刀锯斧砍,抽筋剥皮,那都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凡跟幽冥刑罚扯得上半分关系的,那样不是腐尸断肢,猛鬼邪魄。
斟酌半晌,想着这还是我头次向生人介绍自己的业务,理应整点清新脱俗和谐友爱的东西出来。
我摸着下巴,正儿八经地同她讲道:“一般在我们那边,都是给犯错的人结一门阴亲。”
怎么样,惊不惊喜,有不有爱?
我打心底佩服自己的聪明机智,随即应变,对于这话说完的后果,我显然是没有想过的。
皇妃一双杏眼略略一圆,感兴趣道:“说来听听?”
结阴亲这种名扬四海的东西,就用不着我解释了吧!
可看这屋子里里外外的人全都一脸好奇心切地盯着我,我居然开始有些心虚了。
怎么办?脑门上全是汗,这随口开的黄腔还真的不是那么好圆得回来的。
“怎么,圣女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皇妃实在咄咄逼人。
我咬牙笑笑:“怎么可能呢?”
我所说的结阴亲,就是要个那个犯错误的人,精心找上一个貌美如花的女鬼或者是貌比潘安的男鬼成亲。
你想啊,自己的另一半条件优秀卓绝,但是就是看不到也摸不着,阴亲一旦结成,生人是不能再娶或是另嫁。
如若有淫邪之事,哪怕无心,也必会遭猛鬼反噬。
这也相当于,一个美女在怀之人,裤子都脱了但就干不成坏事。
一边要抓耳挠腮地忍受欲望,一边还要清心寡欲地憋一辈子,憋住了就自己等死,憋不住就等着被鬼打死。
精神上的崩溃,可远比肉体上的折磨来得毁天灭地。
就问这世上还有比这种求而不得,艰难苦恨更能摧残一个人的刑罚吗?
有就算了,没有的话那这种精神酷刑的开山鼻祖,我是当之无愧!
听完我一通即兴构想,皇妃似乎还来了兴趣。
她满意地起身,转脸看向桂嬷嬷,眼神阴鸷,带着戾气:“来人,把桂嬷嬷的舌头割下来,捆上四肢,扔进毒虫窟!”
欸,不是,这难道不应该接受我的建议,给桂嬷嬷寻个阴亲,皆大欢喜?合着我激情四射的一通构想你全当放屁?
这样一来可就不好办了,结阴亲这事起码能在我的掌控之中,既能保证人还活着,**契约我也有法子解除。
但要是死了可就大大滴不好办了。
幽冥那么大,每天的新鬼又那么多,我要找到这么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鬼,十分费事。
有道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地狱最深处。
“饶命啊皇妃娘娘!”桂嬷嬷面无人色,身体抖如筛糠,但还是用尽了浑身力气磕头求饶。
揽月苑正室的气氛如坠冰窖一般压抑窒息。
我虽讨厌这趋炎附势的黑心嬷嬷,但得知了她即将受到如此残酷的惩罚后我还得众里寻她千百度。
心中未免有些不忿,索性驱使着我大义凛然地站了出来:“皇妃娘娘私下滥用如此酷刑,难道就不怕皇上知晓?”
皇妃一脸无辜看向我:“没人说自然就不会知晓,怎么,圣女今日还想着有命离开这揽月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