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如果能跟能力一样少一点的话,怕是早就升官了!”
什么意思,他这是看不起我?
“那你刚才……?”我有些底气不足,这回不止丢人丢大发了。
“去那种地方办案,肯定会有误会,此次请白大人陪同是为做个见证,以免到时候有些居心叵测的宵小之辈——”
他顿了顿,起身凑近我耳边道:“造谣我假借职务之便,沉湎于烟花柳巷之地,然后被抓住把柄,寻衅弹劾。”
最后几个字,他刻意放慢了语速,不肖多想,他这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干打了个哈哈:“夜大人心思如此缜密,执行公务之时仍不忘洁身自爱,我等自然是佩服的!”
“哦?那以后再有恶徒造谣关于在下的情爱之事,也劳烦白大人帮我留意,我亲自处理!”
这厮分明就是在含沙射影的骂我!
我咬牙切齿地干笑:“自然,自然!”
他浅笑着弯了弯那双溪水一般清淡透彻的眼睛,突然伸手,在我头顶揉了揉:“出发吧!”
昨日那种温热躁动再一次自心肺间勃发,我清楚地感觉到脸上红火的变化,怎奈那厮已经兀自走了,我若不抓紧跟上,要是叫他发现了这幅模样,以后定有的是机会拿出来嘲笑一番。
土地说那花楼在驿站遥遥相对之处,我撵出去时,夜浔正敛着性子在门口等:“昨天皇城就有人对你动手了,今日出门查事需得低调些才是。”
我以为他说的低调就是不坐马车,结果夜浔那厮不由分说拉起我的手,使了个瞬行术,驿站大门被推开,面前晃来一道白光。
待我迈步出门时,周围早已不是驿站外的光景,而是一条巷子两面石墙。
“夜大人还挺机灵的嘛,知道要被跟踪,干脆就用术法。”我企图用毫无诚意的夸奖来打破此时有些沉闷的气氛。
他没说话,点头唔了一唔,抬头打量着四周,然后慢条斯理地将我的手放开,转身往巷子外走。
果然如土地说的一般热闹,尤其花楼外面格外壮观,一群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伸着细白香软的手腕,将那沾满香粉的手绢舞得格外卖力。
难以想象这花楼里面是什么样,就我和夜浔在外面站的这会儿功夫,见着的男人都是只进不出的。
我咽了咽口水,抬手在夜浔的袖袍上扯了扯:“真的要进去吗?”
他垂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怎么?你怕了?”
看破你别说破呀,我赶紧摇头解释:“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个齐先生躲在这里?”
他不答话,手扶上我的肩,一个旋身,待我停下时,身上已经被换成了一副公子的装扮。
而夜浔那厮已经春风得意地往那脂粉堆里去了,还说不是假借公务之便,他那副道貌岸然的皮囊下,根本就是个色中饿鬼!
我虽心里不愿,但一想终究也是为了幽冥做贡献,一咬牙一跺脚,张开双臂欢天喜地的往姑娘们身上扑。
那种那种软玉温香的感觉真是奇妙,但我越来越猜不懂夜浔心里在想什么了。
明明是他提议说来花楼的,现下自己黑着一张脸,让姑娘害怕就算了,就连人家姑娘亲近我他也要管。
我捂着一张被他揪红的脸,愤愤地跟在他身后上楼:“所以夜大人你为什么来这儿啊?”
他忽然顿住,转身过来拨开我捂脸的手,眼中一闪,眉心微微起澜,沉声道:“昨夜见到那只夜叉身上花花绿绿的脂粉,以及它说那齐先生喜在阴气足的地方,我便大概猜到了!”
“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喃喃道。
“还疼吗?”他突然问起我的脸。
我抬头看他:“还......”
“呯”地一声脆响,楼梯对面的厢房之中突然传来叫骂声,一干衣衫不整的姑娘全被轰了出来,紧随在后的,还有个面似寒潭的白衣公子。
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