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馨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服装打算也回去休息。这时,身后一只柔软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那手腕轻轻用力,让自己欲脱手而不能,但力道却刚刚好,不会让她感到紧张。仿佛那力道中充满不可忤逆的霸气,又仿佛是自己母亲般的温暖体贴。
懿馨自然知道是谁拉住了自己,赶忙回头施礼。夕月微微一笑免去了她的礼节说道:“我醒来这几日一直没见你来见我,你我之间最近倒是生分了。”
听夕月这样说完,懿馨的头低的更低了。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懿馨自然是没脸去见夕月的。她强忍着内心的紧张,回道:“禀族主,小女看您近日刚恢复,生怕打扰到您没好过去拜访。改日一定前去登门请安。”
懿馨低着头,因为紧张没敢看夕月的眼睛。夕月还以为懿馨是因为炽的原因心情低迷所致,不免又是对懿馨一阵劝说和勉励,懿馨只得点头称是并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夕月察觉异常。
夕月拉着懿馨的手,不停地摩挲着。懿馨自幼丧母,对于夕月的关爱,懿馨只感觉像是母亲一般。今日夕月这一番诉说,多日来懿馨心底的委屈彻底崩塌了,她抱着夕月嚎啕大哭。豆大的泪珠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夕月抚摸着懿馨的背脊,像是母亲哄孩子一般一边给她轻轻拍打着,一边安慰着她。一老一少在这已逐渐散去的宴会大厅就这么互相拥抱着,四周的下人知趣地都纷纷退了出去。
就连还在大声吆喝着再战三百回合地划拳铿锵梵歌、明珠二人组,也被下人半劝半推地送了下去。
偌大的宴会厅上,懿馨放开了自己的嗓子嚎啕大哭,夕月任凭懿馨哭湿了自己的衣裳,慢慢拍打着她的后背为她捋顺气息。
经过了夕月的安慰,懿馨的哭声也渐渐变弱,感觉内心也是舒畅不少。面对着夕月慈祥地目光,懿馨感受到的是浓浓地母爱,但她知道自己是配不上这份宠爱的,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懿馨没敢再做停留,赶忙跟夕月告退下去了。
夕月呆然地看着小跑着离去的懿馨,脸上充满了怅然若失。让懿馨的哥哥毅弘来做北境联军大将军实属无奈,夕月感觉既然妹妹是如此体贴乖巧的人,那哥哥就算再贪婪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正是出于这种想法,夕月才下定决心邀请毅弘前来主持大局。但眼下,自已经敞开了全部的心扉来面对懿馨,但是依旧是感觉懿馨似乎心底有那么一层隔阂是始终消除不掉的。而夕月哪里知道,那一层隔阂不是别的,正是懿馨差点将六芒部推向万劫不复深渊的天大阴谋。那份隔阂,是懿馨到死都不会说出口的秘密。
夕月等人的复苏,让六芒隘口下的万眼洞窟重新浮现了昔日的光彩,四处都是一片祥和的景象。众人忙碌着等待着大战的来临。而此刻,远在几百公里以外的巨鹿国长生城内,神木铭也收到了六芒隘口发来的邀请函,正在与毅弘商量着下一步的对策。
还是长生城皇宫内那被藤蔓缠绕的大厅上,初春的微风已经吹绿了这盘根交错地藤蔓,让那略显沧桑地表皮泛起一片水绿地光泽。神木铭抚摸着那巨大石椅上攀爬着的藤蔓上刚发出的嫩芽,问道:“雄狮国的进攻会在几月?”
台阶下的毅弘赶忙回道:“据探子来报,三个月前六芒隘口曾经派出了一支小分队前去南境打探,在一个叫赤水村的地方与雄狮国交战,并折损了他们近百名死士骑士。”
神木铭听完点点头说道:“能折损近百名死士,这六芒隘口是怎么做到的?”毅弘回道:“这就不知道了,探子也只是从流民的嘴里听来的。但按理说,春天播种的时候正是进攻的好时机。这个时间是六芒隘口粮草最短缺的时候,如若能在这个时间发动进攻,那六芒部必然疲于应付而无法生产。就算打消耗战,不出一年,这六芒隘口必破。”
神木铭听罢点点头继续问道:“已是初春,为何那南境还不发动进攻?”毅弘赶忙回道:“所以我猜,那探子道听途说来的消息确实有几分真实。眼下只有一个解释,南境受挫,需要重整部队。”
神木铭接着问道:“是否有别的解释?”毅弘回:“为了这一战,南境雄狮已准备了数年。粮草兵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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