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来!”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中年少将白熊缓缓推门而入,进门就到面孔熟悉的保键医生正帮老爷子量血压,到白熊进来,立刻用一脸jg告的表情盯着他。这位放在各大军区都能横着走的少将立刻会意,笑道:“周医生放心,我就跟首长汇报一下工作,几分钟的功夫。”
一身白sè素袍的老爷子缓缓放下刚刚撸起来的衣袖:“小周你先出去,我跟熊娃子谈谈心。”
白熊面sè微变,等周医生出去后,立刻呈立正状:“报告首长,白熊给您惹麻烦了,请首长惩罚。”
老爷子先是轻哼了一声,随后却随手扔过一根木制的按摩锤:“罚你帮我敲敲。”
白熊大喜,二话不说,撩起衣袖,蹲下身子,娴熟地在老爷子一只小腿上均匀有力地敲击着。
“哎……这条老腿啊……真是老喽!”老爷子眯眼感慨道,“没想到爬雪山过草地,外加打鬼子都没能要了我的命,最后倒是被自己的革命同胞废了半条腿……”十年动乱时期老爷子被打成了右派,腿上的毛病就是那个时候被人折磨出来,后来邓公三落三起,却仍旧没忘了当年的老伙计,平反了,地位也水涨船高了,但腿却是再也好不了了。
终于,老爷子忍不住了:“你真要我这个老头子开口才肯说?”
正专心致志锤腿的白熊抬头傻笑道:“锤腿锤忘了。“
“你个熊娃子,快说,那孩子怎么样了?”
“报告首长,人我是远远地见着了,也侧面打听了一些信息。您,这是我在车里拍的照片。”
“照片?”老爷子突然有些激动,原本靠在躺椅上的,现在却坐直身子,颤颤巍巍从白熊手中接过手机。“这就是那孩子吧,哎,真像,真是像极了,都像,每一张都像。嘿,这个角度,跟尧娃子当年在部队的时候一模一样。”老爷子从素袍的口袋里摸索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微笑着露出洁白牙齿的年轻少校,乍一,除了长得比李云道年轻一点,其他居然没有丝毫差别。
“首长,dna都不用验了,这孩子跟尧少当年太像了!”白熊着照片也啧啧称奇,在他来,除了气质上有些差别外,这父子两人完全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验还是要验的,不然没有说服力。熊娃子,这件事现在还不能声张,知道吗?”老爷子突然严肃了起来。
白熊拍拍胸脯道:“我敢说漏一个人,首长您就直接枪毙我吧。”
老爷子却笑道:“枪毙你我可舍不得,罚你多练练字还是可以的。”
白熊立刻愁眉苦脸:“首长,咱知道纪律。”
老爷子又重新躺下:“熊娃子,好好儿跟我唠唠,那孩子现在是个啥子情况,要照实讲,别怕,我有心理准备。”
白熊又拿起木制的按摩锤,一边敲着一边娓娓讲述着他去江南调查到的消息。
老爷子一开始还做了一些心理准备,在他眼中,那孩子毕竟是独自一人在外面长大,缺了管教和培养,只要不是沦落到跨省悍匪的地步,老爷子基本上都能接受,毕竟,老王家亏欠那孩子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