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父亲的心愿我也看的明白,也就不当着王爷的面明说了。”殷元辛唇角含笑,淡而有礼。
宁王一笑,说道:“状元爷倒是坦诚。”
殷元辛似是有些无奈,没有开口。
“这次,应该是要多谢秦府吧。”宁王试探了一声开口道。
殷元辛佯装不知,问道:“谢秦府?”
“准确的说,是谢谢长乐县主。”宁王一拱手,忽然要行礼。
殷元辛赶忙拦住道:“宁王这是在做什么,微臣怎么看不明白?我妹妹近日除了去镇南王府之外,都没出过门,怎么忽然要宁王道谢了。”
宁王吐出一口气道:“你倒是帮谢俞瞒的紧。”
殷元辛微蹙眉头,佯装不知。
宁王也没闲工夫试探了,便直言道:“不道谢,便道歉吧,原以为是长乐县主,结果竟是另有他人。”
殷元辛面带微笑,依旧不语。
宁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缓步离开,没走几步,立刻有人搀扶着他孱弱的身体,往宫外走去。
殷元辛看了眼宁王病弱的身体,眉头一皱。
他练武多年可以清晰的看出宁王是真的身体底子差,而且体内没有任何内力。但是从最近的种种迹象又可以看出,他是有野心的。
可这样的一个宁王,到底凭的什么?区区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谢俞吗?
“状元爷,留步!”张公公喊了一声,快步小跑了过来。
殷元辛立刻迎了上去,拱手道:“张公公。”
张公公一笑,说道:“皇上说,状元爷这回吃亏了。”
“此话从何讲起,元辛并未觉得吃了什么亏。”殷元辛有些不明所以地说道。
“皇上还说,状元爷精得很,不过无妨,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罢了,日后再有,可以请求面见皇上。毕竟赐了龙吟剑,不是让状元爷闲暇时间把玩的,是真真有用的。”
张公公说完了话,一打拂尘,微笑地退下了。
殷元辛负手而立,转身走向宫门。
出了宫门,上了马车,殷元辛不禁靠向马车壁,闭目养神,但眉头蹙的紧,手也不自主的攥成了拳头。
马车里坐在对面的陆驿和坐在旁边的萧景昀对视了一眼,皆是有些奇怪。
“原来如此。”殷元辛倏地睁开眼,猛地看向陆驿。
陆驿被猛地一盯,诧异道:“怎么了?”
“皇上要引幕后之人,我们都当了一把棋子。”殷元辛说着,忽然大笑了一声,道:“大盛有皇上,是大盛之福。”
一步一步,有迹可循。
但那又如何,他想要的从来都是一家安稳,所以对于有这样一位掌权者,并无任何不满。
陆驿闻言,沉吟一声,而后张了张口道:“除了锦衣卫,皇上应该还有别的......”
“慎言!”萧景昀立刻道。
殷元辛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是。”
不然不会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所以皇上还有一股力量,他只是将锦衣卫放在明,吸引目光罢了。
“收网的日子,近了。”殷元辛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