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考试是不是太不按照规矩来了?
皇上说多给一次考试机会,那就是等于将三场九天的内容浓缩成这一次殿试,那自然是按着顺序,一步一步,挑最难的问。
最起码要从四书五经开始,再论经义,最后策问吧。
这赵尚书一开口,直接就开始策问,问的还就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目前朝堂之上为了这件事吵闹不休,一说要杀了那官员,一说要查贪污腐败,一说要赶紧救济百姓,开仓放粮。
但是因为今年冬季边境发生了不少摩擦,国库支出了不少银子,粮仓也送了不少粮食送往边境,确实是拿不出什么钱来了,这是最令皇上头疼的问题,结果就这么被赵尚书问了出来。
殷元辛沉吟了片刻,说道:“我说一说学生的愚见。”
“你随便说。”赵尚书说道。
殷元辛苦笑一声,没想到一开场便是这个问题,仔细想了想之后,确实是有法子,但是这法子能不能顺利开展下去是个问题,好在他只是个提意见的。
“赵大人所说的问题,要一个区区县令去处理还是有些难,比如那个跑了的官员。跑了的官员自然要另派钦差亲自前去捉拿归案,毕竟贪污不是一个人做的,而是自上而下有人相帮,只有抓住此人,才可审问出更多的人,将这些毒瘤痛根直接拔除。”
“然后呢。”赵尚书接着问道。
“贪污腐败和跑了的官员其实就是一件事,这件事可以先稍后,先救济百姓。”殷元辛说着,不禁面露不忍之色,“百姓流离失所,没有食物果腹,很容易就丢了命。加上水灾之后最容易滋生疫情,所以先要做的是控制疫情,再向邻近州县借粮。”
“借粮?”赵尚书蹙眉问道。
“是,赵大人。川水一带一直收成不错,家家户户都有余粮,本是一个富庶之地。要不是今年突降暴雨,冲垮田地,冲垮屋舍,百姓也不至于如此。只是稍晚些种植粮食罢了,种些晚熟的品种,也可解燃眉之急。所以只要借粮,绝对是可以还的上的。”
“所以,学生的建议是:先安顿百姓,清理大水冲走的死尸和家畜,将其火烧掩埋,然后制作汤药,控制疫情。去附近州县借粮,暂时安顿,最后由朝廷出面,清理淤堵的河道,重新立起堤坝。先简单处理之后,再去审贪官。贪官搜刮民脂民膏,直接清理,家财亦可以用之于民,重建屋舍,垒高堤坝。”
殷元辛回答的倒是没有任何错漏,确实是该如此,只是实施下去还是有些麻烦,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毕竟一下子接手确实是个烂摊子。
“皇上,臣问完了。”赵尚书拱手行礼,回到了文官的队伍,看脸色倒是看不出什么。
剩下又有文官出来了,这次出来直接是从四书之中挑选一篇过来询问,问题算是中规中矩,殷元辛答得十分完整,没有一丝错漏。
然后又有几人出来,问了些科考试题,都算是精心准备过的,但是跟赵尚书一比,那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了。
殷元辛一一作答。
最后一名文官考了诗词,殷元辛这才用上了笔墨纸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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