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卷上大多是些审讯记录。
但其中有一卷,看起来与其他流水账似的内容大相径庭,引起了加纳的注意。
“今天的这个罪人似乎有些兴奋,或者说癫狂。
他的身上依然带着那看着就让人心惊的锁链,他两眼通红的坐在我的对面,似乎他对于审讯的流程已经驾轻就熟,不等我开口,他就先说话了:
‘你们都被所谓的表象迷惑了双眼,在安逸和满足中被养成了只知道吃食和摇尾巴的牧畜!殊不知你们的饲主正在磨刀霍霍!
醒醒吧,我的同袍!
教会里那些鸽派的家伙,不知是迂腐不化的老顽固,还是早已被邪恶洗脑的行尸走肉!但我还是要尽我所能,见到一个帮助一个,毕竟我们都曾经是有共同信仰的羔羊。’
虽然还是获得了一点信息,但我实在忍不住,打断了他越说越远的疯言疯语,引导他交代有关叛徒的情况。
‘叛徒?不,我们只是迷途知返。等灾难降临,你们就会知道谁才是正确的。
我的同伴,在哪?哈哈哈,他在智者的心中!他无处不在!’
...(破损)
‘我们在做什么?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当那一天真的降临,你最好就待在教会范围中心区内,对,就在这里好了!
如果我们的计划成功,你就可以躲过一劫!
我要搞一个大动静,那将是一个避难所,人类最后的港湾!
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正大光明地布局,哈哈哈!
年轻人,你想想为什么会这样?
人心所向!
真理掌握在我们手中!’
终于,似乎上级对待疯子并没有什么耐心,我接到了指示,要用重刑了。
...”
加纳放下手里的羊皮卷,眉头紧锁
“这里是教会留下的刑讯室?那记录...是教会在...灾变之前记载的?”
“深渊里似乎有一种古怪的力量,在隐隐对抗主世界的规则,比如时间的影响,木头羊皮的腐朽都极慢。”
“刑讯室旁边的塔,似乎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作用了。那教会知道这个塔存在吗?还有被自己看到的...秘密,曾经的叛徒?”
“竟然是...教会。”
加纳又再次在那堆羊皮卷里翻找,将能看得清字迹保留较好的统统扔进了房间中央的火炉里,然后用法印将它们全部烧成灰烬。
一个灵感突然冒了出来,他又陷入了困顿:
“这座塔里关押着的是罪人,这座塔里有我要的东西。”
“它与教会有关,它会不会就是那个罪人的遗物?”
“不管怎么...似乎都与教会在对立面,如果我继续等待,下次是否还有机会拿到那未知的遗物?”
那敦促他直接进入塔中的声音再次出现,越来越响...
正在这时,他的手链突然又开始了震动,果然还是马库斯:
“阿历克,一个不好的消息。”
“指挥部不同意仓促地从水路救援...”
加纳听到了话,不知为何心里竟然送了一口气。
他思考了一下,咬了咬牙,决定冒险!他调动情绪,故意用有点焦急的语调说道:
“马库斯,我被怪物围堵了!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可能要直接进入黑塔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