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加纳笑出了声音:
“你很特别。”
多伊尔轻轻撩了一下头发,漏出狡黠的眼神,直视对方的眼睛问道:
“因为我是一个女人,还是因为我是一个女猎魔人?”
加纳没有躲避对方的目光:“两者都有。”
多伊尔笑容不变,却沉默了一下:
“我出生在奥伯丁中部的一个农户家庭,十多年前那次魔物暴乱和其后接踵而至的大饥荒,让我成了一个孤儿。”
“兵荒马乱中,一个小女孩又能有什么出路呢?死亡还是奴隶?”
加纳有些惊讶地看着对方仍挂在嘴角的笑容。
“可能对一个小女孩来说,自己选择死亡还是有点困难。”
“直到,那些偶尔会变成捕奴者的流窜士兵,找到了我。”
她的眼神中掺入了一丝寒霜。
“我当然被他轻易地打倒在地,然后在他夸张而又难听的笑声中...用那把从父亲尸体上找到的匕首,杀死了他。”
“而这一幕刚好被我的老师看到了,她收留了我。”
加纳看着她眼里依然闪烁的冷酷,预感到故事还没有结束。
“在几年的训练后,我就被迫进行了猎魔人的试炼,成了一个后天的猎魔人。”
“用她的话说,我终于能创造一点价值了。”
“再那之后,就是一个猎魔人的日常了。如果我继续说,你一定会觉得无聊的。”
多伊尔依然笑着,加纳喉头动了动,没有说出话。
“所以你能明白,我为什么夜里还在训练场了吧。”
“奥伯丁的混乱和凶恶,早已改变了我。”
“即便在这片土地上,我仍然在为了力量,为了自己,为了不甘而...也许只是有些遗憾,哈哈。”
笑声里,似乎却带着一点释怀。
“我也在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成了一个孤儿,只是人祸。”加纳也开口说道。
“不过比你幸运多了,一个先天的猎魔人,被训练成为一个普通的猎魔人。”
加纳的话刚刚说出口,就被多伊尔一巴掌拍在大臂上,然后用力推了一下。
“普通?不经训练就能进入监察者队伍的普通猎魔人?”
加纳轻笑了两声:
“大胡子说你只是需要适应一下这种战斗方式,你其实不比我弱的。”
多伊尔的眼睛一转,笑着靠近了加纳:
“喔,那你这个普通人,能不能给你的崇拜者讲讲深渊里的事情?”
加纳却突然想起了修,一时语塞。
“今天出了什么意外?”多伊尔敏感地看出了什么。
“嗯,一个队友刚刚完成突破了...但是,有发生了一些意外,一些幻觉或者别的什么。”
“不过明天可能就没事了,也许只是我少见多怪吧。”
...
在多伊尔的好奇的追问下,加纳简单描述了一下白天的经过。
“我们在废村民居的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一个陶罐,它散发着隐隐的绿光。似乎能控制周围人的心智,让人忍不住靠近。”
“它应该有治疗能力,但是却强大而不可控,一些周围怪物也发生了变异。”
“听说教会将它封印了起来,也许等找到应用方法后,就是能救命的家伙了。”
说着说着,加纳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想法:修的异常,会不会不是晋升导致的,而是...那个陶罐?
听到这段描述,多伊尔略微低下了头,眼里似乎闪过些许...不安。
然后她将一切不着痕迹的隐藏了起来,一只手搭上了加纳的肩膀,凑到他身边轻轻说道:
“我突然想去外面喝一杯,陪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