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我有灵根,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呢?”赫斯南笑吟吟看着孤九卿,语气很是欠揍。
赫斯南明白,孤九卿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和他划清界限,只是,他若是能如她所愿,他就不是阴险狡诈的赫狐狸了。
任何人,落到他手里,不榨干她的价值,赫斯南就觉得心难安。
他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底的疯子,他比任何人都要疯狂,因此,就算是孤九卿这样的人,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划清界限。
“你到底想怎样?我引你入仙途,自此你我便再无瓜葛。”
“我没想怎么样,我只是太高兴了,一时口不择言,勿怪。”
刷的一声,定眼一看,原来是孤九卿将剑搭在了赫斯南的脖子上,她快要受不了他了,以前,她没有实力,也就罢了,但是如今,她早已经今非昔比!
“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对我,该是什么态度。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孤九卿收鞘,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她怕她继续待下去会忍不住杀了他。
赫斯南站在原地,静静地思考:过火了吗?他向来有一些恶趣味,但是从来把握着分寸。刚才……是了,她已经不是顾九了,她是修仙之人。
也罢,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去试试呗。
想明白之后,赫斯南就去准备了,他离开,必须要安排好一切。
再看那厢,孤九卿离开赫斯南的房间之后,来到了曾经训练的地方,果不其然,曾经那些人已经不在,世事无常,如今早已经物是人非。
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她不同了,所有的人都不同了。
孤九卿还记得当初听一位金丹师叔讲道,他说,为修仙者,当心胸宽广,不与凡人计较,免沾因果,徒增麻烦。他修仁之道,故如此之想。
但是孤九卿却想,既然为修仙者,远超于凡人,凡人之中尚且有三六九等,势弱者,生杀予夺皆在掌权者一念之间。而修仙者又比凡人不知强大多少,不惹也就算了,凡惹者,皆该死!
她不知道自己未来会修什么道,但绝对与仁义不挂钩。她的心中,万事万物,皆不如己,我管你是非对错,惹了我,只有生与死。
思及此,孤九卿身形一闪,又回到了赫斯南的书房,丢下了引气入体的方法和一些修仙界的常识,转身离开,她只说过做他修仙途中的引路人,但又没有说过带他回宗门,他的未来如何,与她无关。
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筑基的屏障有所松动,让她明白自己之所以不能够筑基果然是因为此。
只是,她已经解决了和赫斯南的因果,她的父母早已经被她亲手所杀,她也没有什么朋友,还有什么因果?
孤九卿没有任何头绪,没有办法,她只能先在雍国留下一段时间了。
孤九卿又转回了赫府,在房梁上呆了一宿。
雍国灵气稀薄,她也没有修炼,枕着胳膊睡了一宿,倒是很久没有这么舒舒服服的睡觉了。
然,再舒服,也不及前方的风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