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的余盼安没过多久就收到了言言的消息。
言言先是问她怎么不说了一声就走了,又说今天的工作取消了,让她不用着急回来。
余盼安:取消了???
言言:是啊,季老师带着那个闯进来的女生走了。
余盼安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乱了。
季之恒带着耿窈走了,那是不是说明,他同意她的求婚了?
然而今天她才刚和言言说了她和季之恒只是同事,总不好现在又去打听“同事”是不是答应了求婚。于是,言言没说,她也就没问。
放下手机,余盼安有点出神地看向窗外。
春色很好,不过她根本无心欣赏,浮现在脑海中的赞美语句至多是小学生作文的水平。因为她的心思全被“季之恒是不是要结婚了”这句话占据了。
此时只有她自己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没有必要对自己说谎,也没必要向自己解释为什么会感到难过和没办法接受。
——还好。
她向后仰了仰,躺倒在了自己的床上。床很软,她整个人一下子陷进去了大半,觉得心情好像也被治愈了不少。
再然后,她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一直到夜幕降临,她才缓缓睁开了眼。
这一觉睡了不短的时间,显然今晚是要失眠了。余盼安有点心烦地坐起来,动了动睡得酸疼的脖颈。人们总说解决烦恼的好方法就是睡一觉,可是现在睡了一觉,她好像更不开心了。
没关系,睡觉不行,还有酒精。
杜姨要是看见她在家喝酒绝对会念叨她,所以她决定去一趟酒吧。记住了上次凌晨回家被尾随的教训,她发誓这次离开的时候一定不乱走了,出门就要坐上出租车才行。
向杜姨撒了个小谎以后,余盼安拿上自己的斜挎包出了门。春天的夜晚还是带着点凉意的,好在她披了一件不薄的外套,这时候并没感觉到冷。她叫了辆车,直奔附近的一家酒吧。
这次她来的地方比上次的正规些,门口也没有一边抽烟一边检查人们是否自备了酒水的服务生了。余盼安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她抬脚往里走,却在刚刚进入屋内的一瞬间僵住了。
坐在她斜前方的、伏在桌上的人似乎是季之恒。
不过她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觉得季之恒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他刚刚答应了求婚,就算是要喝酒,也该是和耿窈一起在家里甜甜蜜蜜地喝红酒,怎么会一个人醉倒在酒吧里。
可能是她眼花了。
即便这么想着,余盼安还是忍不住走近了些。
伏在桌上那人扎着一个短短的辫子,就连辫子的长度都和季之恒差不多。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身上,让余盼安很是恍惚。她揉了好几次眼睛,最终确定,这应该就是季之恒。
他身上穿的衣服就是今天季之恒穿的那一身,如果是巧合,应该不至于这么巧。
还没等她想好要不要叫季之恒起来,从他们后方走来了一行醉醺醺的人。他们相互搀扶着,大声喧哗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手上还拿着一瓶洋酒晃来晃去。那酒是开着的,随着他晃动的幅度不断变大,酒也时不时地洒出来一些。等他们走到季之恒和余盼安这里时,拿着酒的人不知道被什么给绊了一下,手一歪,余下的酒整瓶地洒在了季之恒的衣服上。
季之恒惊醒了。只不过在抬起头发现自己身旁坐着余盼安时,他又觉得自己可能还在睡。
是梦境还是现实呢。
弄洒了酒的人也不管他是不是清醒的,赶紧过来和他赔礼道歉,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最后还递给他几张现金,说是“干洗费”。见他不接,就直接塞进他手里了。
一直到那群人走了,余盼安才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
“还是先擦一下吧。”
季之恒接过纸巾,凭着感觉随意擦拭了一下。酒劲渐渐散了,他也回想起了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和耿窈谈完以后,他就开着车来到这里喝酒了。具体喝了多少他也忘了,那些空瓶子已经被服务生收走了。
总之,应该喝了很多吧。
“你怎么在这里?”季之恒开口问余盼安,声音很沙哑。
“来喝点酒。”
“你也心情不好吗?”他按着眉心,再次发问。
“谁说喝酒一定就是因为心情不好。”余盼安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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