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帘里玻璃枕,暖香惹梦鸳鸯锦。
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
藕丝秋色浅,人胜参差剪。
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风。
黄昏时分,马车达到城西毕家医馆。政治晚饭时刻,街上行人稀少。医馆门前两位半袖短衣小哥正在上门板。
车夫喊道“小哥莫关门!”
柔儿跳下马车喊道:“小哥哥莫关门,救命呀!”
二位小哥停下手中活计,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问道:“病人呢?怎么了?”
柔儿道:“人在车中,是玲珑皇庄的阴阳果中毒,快些找来毕郎中!”
柔儿与车夫一起小心抬妇人下车,童子在下面使出吃奶的力气托着祖母,脸儿憋的通红。
两位小哥也上前帮忙,将妇人抬进医馆放上床。
柔儿大呼小叫早就惊动了毕郎中。他高挑身材,脸上白白净净三绺胡须,一身灰白色侧襟宽袖素服,高挽发髻横插青铜簪子。看上去倒是像一位中年书生。
他翻开妇人眼皮,接着摸一下脖颈脉搏,最后收搭在妇人腕上。一边问道:“吃了几个?”
“一个半。”童子回答爽利,接着问道:“先生,在下祖母……”
毕郎中并不接话,又问道:“可给她喝过水么?”
“毕先生,奴家已经为她催吐一次,好大一口。似乎吐了大部……”
毕郎中向柔儿投来赞赏目光。吩咐道:“大黄水半碗,而后送三号滋补汤。去准备吧。”
二位小哥应声去准备。
毕郎中云淡风轻道:“你很不错,替她催吐了大部分,现下她体内毒性不大,明日回去再喝三副滋补汤也就好了。”
“那我祖母……”童子还是急于知道祖母何时能醒过来。
“放心吧,再催吐一次,有一两个时辰,毒痳性一过,她就会醒来的。”毕郎中一锤定音,旁边惴惴不安的车夫拍着胸脯暗自庆幸。好险啊!亏得人没事。
“小娘子,多亏了你先行催吐,要不还真不好办。是你救了这位娘子啊。”毕郎中对柔儿很是喜爱,又说道:“我这里经常有簪缨之家妇人要上门去看病,男女有别很是不便。小娘子若是有意学医,倒是可以来我这里学徒。我看你心思缜密,必能学有所成。”
“真的么?”正无家可归的柔儿很是高兴,一双美目火花闪烁。
“嗯——”毕郎中微笑颔首。
“不行!姐姐若是留在这里,我祖母可怎么办?求姐姐到我家住上几日吧。”童子言辞恳切,竟把柔儿当做了郎中看待。
“弟弟,我又不是郎中……”柔儿急急道。
毕郎中当然以为他们是一家人,说道:“不急,过三五日,病人痊愈再来即可。”
童子伸手拉住柔儿亲亲热热道:“姐姐,等祖母醒了。跟我回家。”
柔儿脸儿通红,童子再小也是男子,却也不能马上甩开伤了童子颜面,只得讪讪地由他拉着手。柔儿感觉童子手儿热热的,听着童子说‘跟我回家’四个字,不由心中涌起一丝温暖。
其实近半年柔儿痛恨娘亲与齐大管事搞在一起,有时竟青天白日关门苟且。十四岁的柔儿甚至劝娘亲将自己嫁出去,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家待下去。
单亲的女儿往往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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