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白。
季朝舟到这么大,从没有听过有人对他说出这种近乎轻佻的话。
原冷淡眉眼浮起鲜明的薄怒,又被他压制去,但那瞬间季朝舟身上却多了几分别的什么,像是破冰的春意。
“不是,我是说你那朵小苍兰真白。”程琉刚说完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再次迅速改口。
刚刚移种的小苍兰确实白,花瓣内侧带着点鹅黄『色』。
季朝舟冷冷扫过程琉一眼,只当没有听见刚才的话,转身继续给花浇水。
程琉站在原地,明显察觉出来他有些生气,但季朝舟没有赶她出去。
于是小程总继续光明正大蹭在旁边,她了几步,坐在台阶上,撑脸望着季朝舟心想:他连生气的样子都好看。
这时候机震动了几,程琉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拿出机。
汪洪洋:【昨天晚上怎么样了?】
程琉见到汪洪洋发的消息,满意回复:【你方法挺好用的,我睡进他了。】
她回复完,抬就是一个六百六六的转账红包:【你继续出主意,好处不了。】
汪洪洋还躺在床上,他立马收了红包,钱虽然,但他现在成就感足。
以前的程琉对他爱理不理,如今的程琉对他有消息必回。
汪洪洋自我感觉高贵了不。
程琉:【不过,我刚刚惹他生气了,你有没有什么哄人的办法?】
汪洪洋精抖擞:【刚才发生了什么,说来听听。】
程琉:【我就是想说点情话,好像说岔了。】
她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汪洪洋:【……】
汪洪洋:【你说的是情话?那是『骚』话!】
程琉抬头看了一眼院子里已经快浇完水的季朝舟,问汪洪洋:【那我该说什么?】
这就有点为难汪洪洋了,平时都是他吊着女生,让那些女生哄他,压根没说过情话。
程琉比还他强,会说『骚』话!
不过想到那还没到的金牌匾,汪洪洋认真思考几秒后,高深莫测回道:【从心。】
程琉不解,她刚才说的就是发自内心的实话,不等想明白,季朝舟已经浇完了水,她只好放机起身。
“稻草人可以『插』在这里。”程琉主动提建议,“防鸟。”
季朝舟放中的浇花壶,忍了片刻,最终还是看向她:“我种的不是果树,不需要防鸟。”
“哦。”程琉有些可惜道,“院子里种点果树挺好的。”
季朝舟偏脸,移开目光:“你可以自己种。”两套别墅的布局一模一样。
“那你喜欢吃什么水果?”程琉意识问道。
前庭院中身玉立的青年蹙眉,矜贵清隽的脸上带着几分忍耐,最终还是没出声,只是越过程琉,径直进客厅。
程琉扭头看着进去的季朝舟,她怀疑刚才他瞪了自己一眼,但是没有证据。
不过程琉丝毫不在意,甚至心里有点莫的喜滋滋。
她蹲在台阶上,拿出机当场单,订了一堆果苗,还付了加急费,保证两个小时内送到。
买完果苗后,程琉磨磨蹭蹭进了季朝舟。
客厅已经被改了格局,放着几面大柜子,里面放着各种程琉看不懂的香料精油。
请来的专业清洁维修队染山工作人员差不多都在这时候完成任务,纷纷离开,整个别墅内只剩站在桌前打香篆的季朝舟。
“我请你吃午饭。”程琉蹭进客厅桌前,绞尽脑汁想理由,“算昨天晚上你请我睡的报答。”
有的人不知为何每一句话都能精准踩在雷点上。
季朝舟握着香拓的一顿,并不去看她,冷淡道:“不必,上次火灾后你帮过忙。”
“那以后我们算朋友了。”程琉又蹭上了前,这回站在了季朝舟对面,看着他的动作。
季朝舟垂眸站立在桌前,用那支古铜『色』香拓将炉灰一点点压平,把香篆模轻放在炉内,随后那只骨节分明的指握起香匙,将香粉填补进去,再用香铲清理多余的香粉,最后以线香点燃,袅袅淡烟升起。
这些繁复动作在他中云流水过,淡烟萦绕中模糊了程琉的视线,她望着季朝舟那张清贵淡霜的脸,仿佛见到古画中的世公子。
“维修队还没远。”季朝舟忽然抬眼看向程琉道。
程琉茫然:维修队吃饭什么事?
季朝舟收起香粉盒,冷道:“他们可以修好你别墅的电。”
程琉心中一虚,她别墅的电路好的很:“不用,我早上已经修好了。”
最后两人没一起吃饭,程琉只好回到隔壁别墅,但她后面点了两份外卖,送了一份给季朝舟。
一个小时后,程琉订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果苗到了。
程琉看着满院的果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然后搬出梯子,放在墙边,她踩上去试了试,非常好爬墙。
自此那把梯子被留在了墙边。
一午时间,小程总无心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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