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解决谁好呢,
资深行者?
又或是品尝使徒的恐惧?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意思的目标,西蒙低空俯冲至高楼雾海之间,鼻翼嗡动,像是蝰蛇那样兴奋地搜寻起来。
密修会最主要的人物并不是那些行者,就算他能杀掉,以后一样也能诞生出新的来。
可有些人损失了就很难弥补,他们的存在构成了密修会的核心,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与生俱来的天赋便能让他们突破到半神层次,成为异教徒又一个强大的对手。
对于这样的人当然还是扼杀在摇篮里比较好,的气息在祂的嗅觉中就像甘美的蜜糖,罗蒙的身影宛如穿梭在阴影中国的鬼魅,很快便锁定了一个目标。
很弱小,但是却比太阳还要炽热。
温纸鸢正在对付一只破坏政府大楼的蛇守,一股阴冷的气息锁定了她,登时间坠入冰窖,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天敌搜定的猎物,兴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紧接着一阵腾云驾雾,眼前的场景数次变化,肩膀上传来的疼痛令她冷静了下来,“净眼”应激之中被激发,她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冷汗刷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此时的她被带到了数千英尺的高空,而唯一的保护措施就是那双扣入她双肩的利爪。她顺着爪子朝它的主人看去,那道狰狞的暗金色身影整紧贴在她的背后。
他们在平流层停住了,到了这个高度就连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四周静谧的听不到任何回声,远远地能看见天际线朦胧的光。
但那光就像是她的生命一样微弱,只要背后那个怪物松开爪子,她就将从离地面上千英尺的高空自由落体,在重力加速度下她将比子弹还快,想来那场面并不是什么体面的死法。
“你是谁?”
温纸鸢感觉四肢发软,声音颤抖。
传闻里受福者是天尊意识的化身,他们坚定不移地行走在修行的这条道路上,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也坚定不移。
“我是欺诈与音律的化身,纵欲的代行者,摩侯罗伽。”西蒙突然产生了一个有趣的想法,又或者说是祂的恶趣味,祂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在温纸鸢的耳边说道:“发誓效忠于我,成为我的信徒,不然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然后在你落地前的那一刻,把的身体彻底撕碎。”
“你做梦!”
温纸鸢反而不抖了。
“是吗?”西蒙仔细地嗅了嗅,脸上忽然浮现出了玩味的笑容:“那为什么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我的味道?背德者?又或是说......是你刚才不小心蹭上去的?”
西蒙并不知道她曾短暂地用地夔众的身份欺骗摩侯罗伽进入了地夔众的暗网,即便是在高浓度愿力的冲刷下,来自异神的烙印也不是那么容易清除的,依旧被祂嗅了出来。
温纸鸢清冷的眸子中浮现出一丝讥笑:“抽树根的味道不太好吧?”
西蒙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去,蛇眸中有一丝暴虐的神色闪过,他立刻就明白了那个胆大妄为的人,就是手里的这个小姑娘,但祂的声音仍是听不出喜怒:“最后一次机会,要么加入地夔众,要么去死。”
“能把我转过来吗?”
西蒙不明所以,但还是将温纸鸢的身体转了过来,和祂面对面。
女孩儿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像是要把祂的每个细节都刻画在脑海里,片刻后她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容来:
“还是算了吧,毕竟你长得实在太丑了。”
西蒙松开了手,女孩儿的身体朝着下面坠落,祂如猎隼般紧随她的左右,心中的暴怒几乎不可遏制。
他要宣判这个忤逆者死刑!
在所有人的面前,用最酷烈的方式处决她!
温纸鸢一路下坠,耳边除了风声还是风声,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心中竟没有恐惧。
真好啊,终于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有依靠过任何人,唯一感到愧疚的就是没能留在那个盛大狂欢的夜晚,卓然一身,从来没对任何人有过亏欠。
虽然仍是感到有些遗憾,但当那沉重的包袱卸下的时候,她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真好啊,终于都结束了。
她开始感觉周围变得温暖起来,像是回到了天竺葵的怀抱,阳光与花香,那些儿时的回忆朝着她纷至沓来。
但那并不是梦境,而是真实,身下的云雾像是遮挡着一颗太阳,这让她不像是在下坠而像是在飞升,温度在上升,淡金色的光辉穿透云雾,像是万重天阙。
温纸鸢也察觉到了异常,这可是上千米的高空,是生命难以抵达的禁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期待奇迹,可她依旧睁开了眼睛,眸子里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然后她就真的等到了奇迹......那从天国而至的奇迹!
那道白金色的流星在半空中接住了她,燃烧的六翼带着明亮炽烈的火焰,划过天际的时候像是涅槃的凤凰,白金色的铁面勾勒出悲悯和仁慈的线条,却又如钢铁般坚毅。
温纸鸢呆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见到了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