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八年初夏,叶儿羌汗国与哈萨克汗国会师于天山北麓的伊犁河谷,卫拉特蒙古留在西域的最后力量准噶尔部再次遭受重创;准噶尔部年轻的巴图尔汗好汉难敌四手,不得以率余部仓惶逃往老巢塔尔巴哈台(今塔城地区,属于新疆哈萨克自治州)疗伤,其汗王地位岌岌可危。
经此役打击,准噶尔部元气大伤,汗王的权威大打折扣,内部陷入权力争斗的漩涡;卫拉特蒙古两大佼佼者是和硕特部与准噶尔部,在他们崛起的道路上,不约而同选择了与历史相同的做法,只是物是人非造化弄人,遭遇却没有历史上那么风光无限;两部的下场是一个比一个惨,在西域这块美丽富饶的土地上再也掀不起什么浪花。
获胜的联军终究也不是纯正的蒙古人,没有遵循草原的法则追赶败逃的宿敌赶净杀绝;其实不是他们不想为之,而是实现太残酷,他们不能将心思全放在准噶尔部上;再说西域东面杀进来一头猛兽,趴在天山的崇山峻岭之间盯着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跑过来咬你一口。
天高地远的,害怕啥?有什么可害怕的!
瞎说!害死人不偿命!东面趴着的不是头恶狼,而是头猛虎!
无声无息的将强大的和硕特部整个吞下,连一点点渣渣都没留下;漠北喀尔喀蒙古够强大的吧,与卫拉特蒙古相争多年,都拿对方无可奈何,现在怎么样?说是要武力反抗暴政统治,恶是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乖乖投降俯首称臣;就不说东边辽东的女真鞑子,势力够强大的吧,他们呢如今又在哪里,现在去辽东,您能找到他们的痕迹?
大明不是懦弱的节节败退么?何时强横如斯,一点道理都不讲?
哈萨克人一时弄不懂怎么会这样,到后来也不想去弄明白,离得实在是有点远,弄明白又如何,还不如专心对付西来的罗斯人。
谨慎的杨吉尔汗既然知道“中央帝国”再次强大起来,有前车之鉴就不会去捋起锋芒;派出侍者将伊犁河谷献上,并同时上表要求册封,以共同对付东来的罗斯人。
只求册封不求其它,也是抱着山高皇帝远的心态。
说啥?什么心态?
这都不懂?不就远交近攻么!面对两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先稳住远方的那头不要扑过来,尽全力对付离得近的,更何况自己内部也不四铁板一块。
杨吉尔汗将只会巴结人胖头领留在伊犁河谷,自己带着大队押着战利品返回都城土尔克斯坦城;满载而归的他很是得意自己的“英明决定”,东来的罗斯人商人不是说什么向东的商道断了么!
东面商道?就是常年战争,通往大明的商道都没断过,他们说的怕是极北的皮草掠夺路线吧!
活该!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强盗,你们也有今天!
同年夏天,解除了北面压力的阿不都拉哈汗兵临叶儿羌城,在内应帮助下攻进城内,杀死宗教敌人“白帽派”,夺取了叶儿羌汗国的权力。
西域局势由于大明强力介入已面目全非,至于到底走向何方,可以将视角集中到乌鲁木齐,原和硕特部核心牧场。
似曾相识的一幕在乌鲁木齐河畔出现,一座大型棱堡结合河边的红山地势已初具成型,跨河相望,西边不远雅玛里克山一座中型棱堡已开工建设。
两座依山而建城堡一东一西扼守着乌鲁木齐河谷地带,至于“王母娘娘斩恶龙”的远古传说,估计那是后世为增加知名度胡编乱造的故事,做不得数,龙在封建社会代表皇权,斩龙?辛亥革命后可以随便。
传说就是传说,事实更没那么温情美好,大明要在西域站稳脚跟,乌鲁木齐就是今后扩展的大后方;没有可靠的要塞储备物质,保护城堡周边的屯垦农场,西域就是镜中花、水中月。
五军都督府的长远计划里,棱堡只是应急产物也是守备要塞,两座山上还会依据地形条件修建一系列的防御设施及其它功能建筑;并以此为依托,建设一座控制西域北部中心城市,标准是按关内省城规模定。
要在脱离统治近千年的地方造座西安或兰州那样的城市,不说比登天还难,也确实是件工程浩大的事情。
崇祯八年开春后,从陕西、甘肃两省先后调来两万人的农垦军团,山西、归化等地的农垦军团也在开始抽调人员组建洗西进兵团;光有屯垦军团自力更生也不行,还调来了上万人工程兵,他们与农垦兵一样是历次整编下来的部分士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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