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展与进步。”
说完不管不顾的走到王承恩身边,接过递来的热茶慢慢品着,眼神开始扫视处于亢奋边缘的众人,还真不信有人能扛住老子的这套“组合拳”!
虽只有轻工部分,利益也难能可观了,巨大得利益面前不动心的人没有;至于重要的重工业及金融部分,不管民用和军用,为了自己的安全,朱由检还不放心让一般的财团现在介入,只有等几年再说。
眼见皇帝此刻抛出的大蛋糕,老太师孙承宗知道后面的含义。
有些事皇帝不会先说出口,一定要臣子说出来才会去做,这是其一;其二,有人会在这事中倒霉,不过皇帝仁慈,整人之前先给颗糖,那样挨打就不会觉得太疼。
众人一直憋着不说话,是知道缘由不想说,这事等皇帝先开口,可以再争取的点利益,自己开口就只得挨板子吃糖;至于那些不知道的,到这刻也感觉到事有蹊跷不敢乱开口,说错掉面子事小,没分到糖事大。
可那板子终究会下来的,老想着板子何日下来担惊受怕,还不如让它早日落下,至少可以心安理得吃糖。
皇帝悠闲的喝茶舒坦,咱不能干坐着烤火难受啊!资政院几位老家伙没啥好说,看向地位尊宠的老太师求助。
没奈何,终望所归的孙承宗没法推脱,起身拱手行礼道:“陛下!如今大明百业振兴,原有六部已不堪重负,老臣斗胆恳请改组内阁,增设部门。”
孙承宗此话一出,金殿内的气氛没想象中的凝重,也没预料的争吵,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是不是老子得前戏过长?朱由检端着冒着热气的龙井有点郁闷,早知是一面倒的局面,自己又何必抛出这么多东西?
蛋糕做得太大了点,真要送人还有点舍不得!
是谁说大明文官气节高、不爱财来着?出来!出来!朕保证不一下子打死你!
大明的文官最会审时度势,老太师出头说破此事,几位资政院的前阁老如梦方醒,忙起身附和;剩下的人不管知道不知道,在次辅李邦华带领下,也都起身附和。
能决定大明百年命运的事,决定大明朝堂格局的大事,就这么在太庙前的金殿“稀里糊涂”定了。
没有廷推,更没争吵,君臣象早商议过似的达成默契,一致同意。
朱由检有点感慨,走到今天这步实在不容易,中间不说人头落地,不少人丢了饭碗和换了吃饭的地还是有的。
殿内的大臣其实都是明白人,知道这事早晚会来;只有少数几人知道是今天,老太师知道,次辅李邦华看着皇帝卖力推销铁路时才想到。
时机的巧妙就这!一边整顿官场、清除异己,一边变更祖制、扩编部门、批发官员;一边下诏书,痛斥自己年少无知,低头认错!一边抛无法拒绝的诱饵,扩大既得利益者集团。
多管齐下,达成自己的最终目的,面子、亲情、财富都是假的,实实在在的权力才是最真实的。
奇怪吧!一点不奇怪!
奇怪时代的奇怪招式,有人不服?问问几十万大明各式军队,问问上百万的工人、农民自卫队!
看着府下身去的大臣们,朱由检知道迈出这步,那“明十三陵“怎么都只能是“明十二陵”;自己是去不了那地方了,好在成祖开了先例,当年执意迁都,实则是害怕在南京地下见自己的老父亲朱元璋。
还好自己留有后手,不会死无葬身之地;朱由检叹了口气,淡然道:“首辅李标忠心可嘉,劳苦功高,特加崇德殿大学士,望其勤勉为民,忠君爱国;内阁成员韩爌风烛残年、不堪重任,准其告老还乡,望其在家多行善事、推崇教化,以德育人。”
皇帝三言两语将“河东盐案”盖棺定论,意思是查到内阁截止,内阁成员处置权在于皇帝陛下。
张家家主最后时刻幡然醒悟救了韩爌之命,不过韩爌能否善终,要看他理解皇帝旨意的深度。
李标还是没能回到京城,拜祭完黄帝陵后走到平阳府接到嘉奖与改制的诏书,大喜之下其忧愁寡断的毛病发作,竟一病不起。
最后回老家真定府(今石家庄正定县)养病,于崇祯九年(公元1636年)春,其两任首辅任期的最后一年过世;累加少保、太子太保、皇极殿大学士、崇德殿大学士、赠太傅,谥文节,配享太庙,大明全国下半旗哀悼半月,也可谓荣极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