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么久才来。
扎不成儿子脸蛋的朱由检将气撒在门口整理衣冠的重臣们头上,还真是蛮不讲理;揉了揉并不酸痛的大腿,瘪这嘴没好气回道:“知道了,把准备的护膝给辽王换上,你去外面挡会!”
呦呵!父慈子孝啊!王承恩一乐,从怀里掏出护膝准备给辽王换上,哪知朱慈烺推开递来的护膝,态度坚决的回道:“父皇!孩儿能挺住!不累!”
怎么和周皇后一样,也是个倔脾气!
心知劝说无效的朱由检放弃了,叹口气,与大明朝堂的文武百官斗,光有倔脾气是不够的,好心柔声劝道:“傻孩子!又不是真跪祖宗,这是和朝臣们玩心眼,不用那么实诚!”
待人以诚,人才能诚心待你!
朱慈烺整理下衣物,端正的跪好,倔强回道:“阿爹!你教导孩儿要待人以诚,孩儿没忘,孩儿不想作假!”
这孩子,怎么能用这语气回皇爷!一旁的王承恩忙劝道:“辽王!……。”
孩子还小,有点纯真也难免,都像成年人一样,这世界还不乱套!小孩子要吃点亏才会成长,想明白的朱由检抬手阻止了王承恩,淡然道:“行了,大伴!就让辽王这样吧!去看看恩师他们来了没。”
一个不听,一个不劝,父子俩还真是有趣!
想不通的王承恩迟疑下,终于还是应了声,痛惜的看了眼辽王,摇摇头无可奈何转身离去。
孙承宗几人被王承恩引到殿外,远远看着恭敬的跪在历代皇帝牌位前的朱由检父子,几人意味深长的相互看了眼,最后推出由次辅李邦华扶着老太师孙承宗进殿劝说。
刘老汉见到小小年纪的辽王如此跪法,同情心泛滥眼睛一下红了;不管那些文臣在商议什么国家大事,一把将王承恩拉到旁边,颤抖着说道:“王公公,您不要吓唬老汉,辽王没事吧!这么小的孩子,好好的读书,关他什么事?”
王承恩瞄了几个文臣一眼,乐呵呵的拍了拍刘老汉的手背,小声回道:“刘院士,您老不在家歇着,参与这事干嘛?没看到一个勋贵都没来么!”
可不是!刘老汉看了眼话由所指的王承恩,苦笑道:“王公公,你倒好!老汉问你话,你倒反问咱!请放心,陛下是咱刘家和匠户营的恩人,老汉一直记得,不管陛下怎么样!咱匠户永远跟在陛下后面,还有皇家农庄,那些新学的都来是一样!”
这就好!看不出喜怒的王承恩波澜不惊,低声道:“这样就好!皇爷在外还挂念着刘忠君的婚事,看您老的面子,也不好意思强行赐婚!抓紧时间把那事办了,不要误了忠君那小子的前程。”
又是这事,刘老汉叹了口气,颓然道:“哎呀!承蒙陛下一直还挂记着,也是他俩福浅,不能在一起,还真不是老汉不同意;为这事,皇后见咱家老婆子,都说了几次!这次去南京,看他自己造化啦!”
这位做爷爷的还真是固执,理由来得这么冠冕堂皇,不过态度松动了不少;王承恩话带到,也不愿深究,乐道:“行!咱家还真说不过您老,不过你老放心孙儿在南京烟花繁华之地呆着,你老慢慢等着抱孙子!咱家去照顾皇爷去了。”
王公公也是,好好正事不谈,老谈些鸡毛蒜皮的事!
不对!老汉的话还没说完!刘老汉拉着欲走的王承恩,急道:“王公公,怎么就走了,陛下没什么话对咱说么?”
王承恩看了眼刘老汉,又看了眼不远宋应星关切的眼神,知道他们的意思,笑笑:“有啥好说的,该干嘛干嘛!陛下准备带辽王他们去看看铁路,至于你们?看好工厂和科学院就是大功一件!”
看铁路?刘老汉松开手,想明白皇帝的意思,不过还有事未了,又拉着说走就要走的王承恩,急道:“那辽王呢?这么小的孩子,要跪到什么时候?”
这位老汉,还真是难缠!王承恩看着准备进殿的两位大臣,轻声道:“老汉!撒手,你仔细想想!辽王做此事百利误一害!小小年纪,道行深着呢?再说宫里那么多人帮着!能吃啥亏?”
啥意思啊!老汉问您辽王跪多久,您答辽王是“太子”!
这是回答么?可老拖着王承恩追问也不是个事!刘老汉手那么一松,眼看着王承恩小步跑远,自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