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大明政治舞台;不是靠技术与人品,靠的是他们背后千千万万工人、皇庄社员、各族人民和新学势力。
刘老汉与倡导新政的皇帝荣辱与共,冒失鼓掌终觉不对,红着脸躲在众人背后;孙承宗看着老实的刘老汉躲避,想让几位当朝阁老不要小瞧这位出生低微的老工匠,笑道:“刘院士(刘老汉是科学院资深院士),您老躲在后面点头,是听明白咱这几个老家伙的话,还是?”
李邦华看到孙承宗出言询问,会心一笑忙让看半个身位,躲在身后的刘老汉一下成了众人焦点来;对此不以为然的薛观礼再不情愿,也只得陪着笑看向老汉。
直隶总督孙传庭看着几位的神色,见刘老汉还有点躲闪,笑着鼓励道:“刘院士,老太师言之有理!您和长庚兄(宋应星的字)对大明贡献颇大,是该听听您老的意见。”
三位大佬不约而同的鼓励刘老汉,不是看他与皇家的关系,而是发现技术的革新或许是维持大明长久不衰的方法,或者是想尝试选一种与以往“农桑文明”不同的发展道路。
太庙金水桥离大戟门只有那么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可就是这么短的距离显得那么遥远;真要跨过那十几米距离,需要莫大的勇气与智慧。
出生低微的刘老汉站在金水桥头,看着高权重的大官们都盯着自己看,纵这几年居于高位养成些上位者的气势;骨子里对文人的尊敬,总觉得在这些饱读经书的文人面前矮那么三分,喃喃回道:“这?老汉不知说啥,也说不好!”
孙承宗见着刘老汉扭捏的神情,有意化解尴尬气氛,打趣笑道:“你这老家伙,看到器物两眼冒光!一月前在京师到昌平的火车上,老朽就听您说得头头是道;那时您老还不在训斥‘不争气’的儿子;怎么到这就不敢说?还不是一样的么!说说吧!”
被人当众揭短,刘老汉也不恼,讪笑着摸了摸头,还是不知道说啥好,苦笑道:“老太师,那能一样么?那是咱擅长的手艺,这是哪里啊!每次到太庙,咱两条腿老不听使唤。”
难得老汉没忘本,懂得惜福,懂得藏拙!
可是老这么躲在后面可不行,李邦华不想让刘老汉轻松过关,笑道:“刘老院士,治国和造火枪可是一个理!造枪时一个零件、一个火候都差不得,您老知道如何造火枪和大炮,治国又能差到哪去?”
这是一样的么?能一样?刘老汉可不敢混为一谈,工匠的地位也是在崇祯朝才提升,要想改变并非三言两语可以揭过。
看着不作声沉思的刘老汉,孙承宗知道与皇家关系不错的老汉是铁杆“拥帝派”;这段时间,皇家军业集团下属各企业工人“自卫队”可是训练不断,不时还与直隶皇家农庄的“自卫队”联合演练。
他们在担心什么?不说大家也该明白!
要不是陛下将他的孙子刘忠君调到南京孝陵卫,端门内外那些正在乱说话的家伙,怕早被执勤的近卫军打得头破血流;躲在里面的那位估计早料到会有如此局面,调走支持自己的狂热分子,加强北方各省军备建设,就是防止大规模的内乱发生。
京城表面平静如常,其实全在皇帝暗中掌控之中,只要一声令下,血流成河可不是难事,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皇家的血。
可笑有些人就是看不明白事理,各地蓬勃发展的新学让大明迅速聚集了大批“新士族”,他们渗透到大明的各行各业,掌握着大明的经济、产业命脉;旧士族还不知反省,一味蛮干反对新学,最后除了成为“文化传统”,抱着堆不能吃又不能穿的经书,什么事都做不了。
孙承宗叹了口气,放过了不愿多说的刘老汉,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前举人”宋应星,对李邦华严肃说道:“陛下即使有过,也是小过!陛下能主动到太庙认错,说明陛下已知自己的错误;依老朽看来,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此事可以就此揭过,不能过分相逼,万一激起天下民愤,士族被屠戮一空,那就是千年的浩劫。”
千年浩劫?危言耸听!
对此不满的薛礼观诧异看了眼孙承宗,没看出什么东西,低头仔细想了下,才发觉不是没这个可能,颓然的低头不语。
备注:
1、大戟门得名于门内外曾陈列有八个戟架,每个戟架上陈戟15枝,共陈戟120枝,满清末年被八国联军劫掠一空。
2、金忠代表内宫掌管属于皇室的土地,关内耕地主要是没收的皇族、勋贵耕地组成的军屯与皇家农庄,关外耕地辽东三省的军屯及皇家农场;关外的土地是新占领的吕宋、西域等地和内附各部的土地(包括内、外蒙、布里亚特蒙古、黑龙江以北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