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会说三道四;如今派出处于大明政治顶端的两位大人物代劳,礼法上可以说得去,文官们私下耍嘴皮子的功夫却没有了。
什么意思?不是很懂!
换成直白的话就是:黄帝老爷子啊,我很想来亲自拜祭您老人家,只不过最近碰到点麻烦事,免得污了您的盛名;但是派了两位最重要两位手下过来看您,以表达我对你老的敬仰之情。
累不累!确实累,皇帝一言一行无数人看着;要不朱由检也不会偷偷跑出去“放飞自我”,发泄下心中的郁闷;历史上大部分皇帝没这“福气”,最后不得不把火发泄到女人头上,所以才有“三宫六院”后宫嫔妃无数。
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继续谈正事。
想明白其中关节的朱由检是眉开眼笑,停稳脚步,击掌叫好道:“嘿!看不出来杨爱卿还有这般急智,不错!甚好!就这么办!”
边上的蜀王是擦了下额头冒出的冷汗,陪着尴尬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堂哥”,本想过来买过好,表下自己忠心,哪知这个哥哥一下给你来个“下马威”!
大明这亲王还真不好当!估摸着不要那点俸禄算了,为了那点钱,整天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个头啊!
河东做为地理名词在中国历史上经常出现,是指黄河以东、山西行省(或布政司)西南部沿黄河一带的平阳府。
位于平阳府永济县蒲州城的河东都盐转运使司,是大明盐政改革后第一批建立的七个都盐转运使司之一,也是没有经历崇祯帝铁血打击的转运使司之一。
要说没打击也不是没有,原来霸占河东盐政的王爷和勋贵,经过崇祯一年初的洗礼,其财团势力连同后台老板基本被清理干净,文官背后的商团迅速填补了空位,自然也躲过了随后的“盐业革命”的风暴。
面对金钱的诱惑,饱读诗书的文官不会比皇族、勋贵好到哪去;硬要相互指责的话,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都是一丘之貉!
典型代表就有河东当地豪族张、王两家,两家相护联姻、相护庇护;家族子弟不少人读书从政,世代为官,回头保护家族的商业利益;张家出的最大的官是万历朝首辅张四维。
张四维,万历朝继张居正以后的第一任首辅,山西平阳府蒲州(今山西运城永济市)人,嘉靖三十二年进士,为官“口碑”极佳,门生故旧遍布天下。
现任内阁成员韩爌,也是山西平阳府蒲州人,万历二十年(公元1592年)进士,东林党元老,泰昌、天启两朝内阁成员;天启四年被魏忠贤赶离朝堂,崇祯一年廷推,他连同另外两位位东林党大佬又被推了上来;崇祯帝用他而摒弃其它两位,用的是他与其他两位软骨头不同的老成、稳重、忠心,也算是种变相拉拢“前东林党”的一种手段。
有人会说,韩爌与张维四虽是同乡,但处于不同年代能有什么交集?
要说到交集话就长了,就要说到韩爌其父韩楫,韩楫是嘉靖四十四年进士;凑巧的是,张四维当年是会试的同考官,同考官也是考官,更何况这个同考官后来做到首辅;既是同乡又是考官,两种情谊下要说没有啥子渊源,那是打死人也不会信!
张家还不止张四维,只不过他官最大而已;说完张家,再说王家。
王家其实也不弱,这王家与张家可是世代联姻;张四维舅父王崇古就做到兵部尚书、陕西总督、宣大总督等要职,也是高权重之人。
张、王两家可以说是官宦世家,与其他官宦相护通婚,在山西、陕西两地编织出一张复杂的关系网,不少豪族依附于门下;凭借百年来的官场保护伞庇护,在河东是混的风生水起,手也不可避免的伸向长芦和两淮两地;当初也是朝中有人通风报信,两家的人缩回去也快,风暴来临当然什么事也没有,还趁机独霸了河东盐政,风头一过,回头又在长芦、两淮两地分得一杯羹,说风生水起还真不为过!
事情到这里张、王两家如果满足,估计也没后面一堆烂事。
崇祯帝要扶植大明的“民间资本”也就是所谓的“民族企业”,谁起来不是一样!
备注:
1、蒲州城外黄河在清以前还很宽,“蒲津渡”就在蒲州城西门外;后黄河改道和共和国时期三门峡修建导致河道淤塞,老城已埋在黄沙下,如今只露出两米高城墙,地点就在“蒲津渡遗址”边。
2、蒲州城依河畔山而建,依的是黄河,畔的是修有“普救寺”峨嵋塬;不要以现在的地图标高看,明末此处的黄河水面已高于蒲州城地面,“蒲津渡遗址”出土的唐代铁牛外有明代的石砌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