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观察还真很难看到。
可笑的明人,这么远就开炮,给咱们挠痒么?西班牙人的笑容还未落幕,令人终身难忘的一幕出现了。
大明的“杀手锏”火箭齐射又一次上演,只见为首的“领舞”舰首冒起一阵白烟,紧接着其它“伴舞”同样喷出白烟,上百个东西吐着长长火焰冲出白烟,怪叫着朝西班牙的船队飞来。
见多识广的安德莱斯听着刺耳的叫声,看着满天的“天火”,喃喃说道:“这是什么?印度人的东西?”
似曾相似的画面,让他猛然想起一位尼德兰水手喝醉酒时的话;当初以为是胆小鬼的醉话,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上帝啊!请您救救您的子民吧!
醒悟过来的安德莱斯想到醉鬼描述的可怕景象,顾不得祈祷,狂叫道:“快!快!左满舵!快!”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呼啸而来的“天火”在舰队上空炸开,犹如天女散花一样片片落下;整片的海面被火油点燃,船队一半的船只被烈火点燃。
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中,灾难再次降临,第二波打击接踵而来;不仅原来着火的船只燃烧的火焰更大、更猛,原来没被照顾到的船这次没那么幸运,没能躲过毒手。
海面上一片混乱,失去风帆的船只凭着惯性四处乱窜,有躲避不及的船只相互撞在一起,加剧了局势的恶化。
有些水手试图扑灭大火,奈何这火不仅未灭,还引火烧身;急于逃生的人走投无路,从着火的船上不停往外跳进同样是火的海里;头还没从水里露出来透口气,海面上漂浮的火花随着波浪打来,此刻连仁慈的上帝都开始划十字。
安息吧!我的孩子!天堂里没有战争,没有无尽的火焰。
“火箭炮”的威力不是精确的点打击,而是范围较宽的面打击;数量众多的火箭弹同时覆盖同一片区域,遭受打击的目标也只有能自求多福,全靠数量才能生存。
战争的残酷性就在于此,不以人为意志而转移。
西班牙舰队没挺过这两轮打击而全军覆没,数量过少是一方面,他们面对的对手过于强大是另一方面。
明军不仅船多、炮多,更可恨还手长,打得远!
马尼拉湾这场“悲剧”,如同二十几个成年壮汉对付十来个幼儿园大班的孩子,这架还要打么?
打?是人都知道这架不用打小孩就输了,硬要跑过去“送分”,对手也只有含泪“笑纳”。
安德莱斯就如同幼儿园大班的孩子,看着陷入火海的舰队,脑袋一片空白,茫然的在着火的甲板上走着;看不见拼命想灭火的水手,看不见抱头鼠窜的水手,看不见浑身是火跳进大海的水手,更看不见主帆带着熊熊大火向他扑来;对于他来说,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安德莱斯之死,向世人展示了西班牙人面对敌人的勇武,也展示了西班牙人面对强敌慨然赴死的决心。
至于其他人会不会这样,谁也说不准。
他们的对手怎么样?至少大明皇家海军南洋舰队提督郑芝虎看着前面的一片火海,心里没有一丝兴奋,更没有一点激动,倒有点落幕。
良久,素然无味的说了句:“没劲!早知道不齐射了。”
郁闷的郑芝虎回舰长室休息去了,参谋长郑昭君看着落寞的背影,苦笑的摇摇头;当仁不让接过指挥棒,只见他收敛笑容,大声喝道:“都楞着干嘛!靠上去,火炮准备!”
火炮的轰鸣声中,毫无乐趣的“马尼拉海战”结束了,其强度还没超过海军军内部的演习;索然无味的联合舰队留下膄“海燕”打捞落水的西班人,其余绕过战场,向着再没海军掩护的马尼拉城进发。
相对于轻松的“马尼拉海战”,“甲米地海湾攻防战”还稍微有点看头。
马尼拉城以南三十公里处,有座半岛象鱼钩一样伸出海面,将马尼拉湾海面分成大小两块,它就是甲米地半岛;揽入怀里的内海是巴库尔湾,一片天然的海港,可媲美北部的苏比克湾。
不要说不知道苏比克湾,那在后世可是“山姆大叔”的最爱。
明军之所以分兵两路,一是某位看中了这里独特的地理位置,二是避免巴库尔湾还有藏匿的西班牙海军,三是万一攻打马尼拉不利,这里还是个不错的落脚点,不至于无处落脚在海上漂泊着。
马尼拉城陷入混乱之时,这里的还是一片祥和宁静的田园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