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画面很残忍,不是很美好;声音很嘈杂,不是很悦耳。
却实实在在的发生着,河道纵横的荒村不是人员密集区,不会伤及无辜;凌晨出现在这的人,已不能说是良民百姓。
“龙旗镇”肆无忌惮的往外喷着火光,喉着巨响,倾泻钢铁。
更大的灾难还在后面,靠着照明弹的指引,远远的珠江江面闪出火光,赶到的海军“伏波级”加入了怒吼的行列,乱民的末日审判降临了。
太阳慢慢的爬上半空,芳村北面的白鹅潭恢复了平静,又是一副烟波缭绕的秀美景象,美丽的天鹅会不会再来?
没人知道,也不会去关心。
白鹅潭南边的河涌里的船队不见了,岸边不时走过背着火绳枪巡逻队伍;水流缓慢处堆满了破碎的船板和尸体,随着水流上下浮动,显示着这里经历一场惨烈搏杀。
几膄小船沿着河道缓慢的划着,不时伸出长钩子清理着战争痕迹;岸边的草地几乎都被踩平,折断的杂草被人粗暴的踩在泥土里,将黝黑的泥土染成墨绿色;失魂落魄的偷袭者被人用绳子串着押走,当事双方不妨也有相识的老友,用白话有茬没茬的聊着。
人生如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怨不得人,是命数!
用在此时的荒村似乎这句更妥当:两百年江北,两百年江南;由不得人,是皇命!
沙面岛珠江江面停满了明军军舰,黑洞洞的炮口杀气腾腾对着岸上的建筑物;毛文龙叉着腰神气站在岛上的空地里,一队队明军拿着刀冲进商社,躲在里面的西洋人被“请”了出来;有些人估计不太情愿,被粗暴的士兵打得鼻青脸肿的跟在后面。
佛兰基商会代表捂着肿得老高的脸,吐掉一口带血的痰,大声嚷道:“抗议!窝抗议,你们这是粗暴的践踏合约,没有权利这么做!”
权利!讲权利得有实力,没有实力狗屁不是!再说西洋人何时讲过规则,你们的规则就是比谁拳头大!
毛文龙眯着眼看着这位不知死活的家伙,冷笑道:“本官不和你废话,昨天对岸发生的一切,估计你们也看够了,也庆祝完了;这样!认为自己是清白的,可以站到本官的左手边!”
什么意思?你们自己的事,竟然怀疑到我们头上?真是岂有此理!
弗兰基商会代表又想出声,毛文龙冷不然盯着他,将脸凑近森然说道:“想清楚再说,不然另一边也会肿,到时吃不了东西可别怨人!”
如此无礼!公然蔑视所签合约,妄顾各国利益,对这种行为要坚决反击!
西班牙商会代表站出来,大声抗议道:“抗议!抗议!这是为什么?没有证据就怀疑守法的商人、搜查商会,这是公然蔑视伟大的西班牙帝国!”
“啪!”
响亮的耳光哗的一下过去,嚷过不停的西班牙人被打倒在地,随即两把锋利的军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这货吓得再不敢动荡,嘴角流着血愤怒的盯着毛文龙。
遵循“丛林法则”的西洋人崇尚武力,喜欢执强凌弱、欺凌弱小;通晓后世知识的崇祯帝朱由检深谙此中精要,连带影响了身边不少武将,这也是文官不耻的诸多原因中的一个。
毛文龙冷笑的蹲下身,将头对着西班牙商会代表,冷冷的问道:“莫非代表忘啦!几日前与那掏粪工谈得如何?真以为本将不知道!”
这么隐秘的事,明国人怎么会知道?难道范被抓了?
不可能啊!
不好!被范摆了一道!
遐想连篇的西班牙人感觉到后背的脚力加重,大声嚷道:“污蔑!绝对是污蔑!抗议!窝抗议!”
坏老头,鬼才信你的话。
毛文龙讥笑道:“抗议啥啊!本将告诉你,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掏粪工!大明已查清楚是辽东叛贼,你只有老实交待才不会带来无妄之灾。”
啥?说什么啥、啥灾?
在场的西洋人内心一惊,忙装模做样的相互交换下眼神,便转头看向地面假装听不懂毛文龙的官话。
西洋人的小动作,毛文龙看得一清二楚,都是自己玩剩的东西;起身很干脆的下令道:“算了,将他们暂时关押,仔细搜查商号;老子就不信,找不出什么证据!”
谁没有点秘密藏着,明军如果真动粗搜查,那商会的丑就出大了!
备注:
1、照明弹问题:文中照明弹类似烟花,只不过这个烟花持续时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