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过份的是几个警卫掏出“震天雷”,点燃后往城墙下的藏兵洞扔了进去。
巨大的爆炸声中,两个排的警卫端着燧发枪冲上城楼,劈里啪啦的枪声在城头依次响起;刺杀声、惨叫声随即响起,不时还有尸体从城墙上跌落下来。
虽然巡防营的人数不少,疏于训练哪是这些彪悍警卫的对手?不过!怎么有些超出编制的人躲在城楼里,不管啦!长官下令,格杀勿论!
杨笑很满意自己手下的表现,用匕首滑过甄雄的脖子,森然问道:“说吧!是什么人指使,好好的官军不做,要做贼!”
甄雄还想狡辩,哪知脖子一凉,慌道:“大哥!饶了小弟吧!”
不是老子小心看到破绽,竟差点被你这个家伙钻了空子。
手稍微那么一用力,锋利的匕首划破皮肤,血一下流了出来;杨笑怒道:“收声!老子没你这样的兄弟,老实交代还能留个全尸;否则后果如何,你自己清楚,祸及家人也是自找的!”
造反可是满门抄斩的罪啊!甄雄彻底没胆了,两手慌乱的摆着,苦苦哀求道:“饶命啊!大人!是他们逼的,是他们逼的!一切都是他们逼的!”
还真是幕后有人,看来这些人死得不冤!得好好审审。
杨笑将甄雄往外一推,两个警卫上前将他捆了;忧心城外的西关,杨笑不耐烦的问道:“能不能好好说,老子没那份心情听你啰嗦!”
甄雄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垂头丧气交代了一切!
杨肇基远远听到西门传来的爆炸声和枪声,大叫声不好,带着人快马加鞭也想早日了解情况。
等他来到西门,战斗早已结束,警卫营长杨笑留下一个排守门,自己带着余下两个排往西关去“灭火”,西门的烂摊子留给总督大人苦恼。
说完官军的表现,西门外那些无辜百姓呢?
那些逃难的百姓见西门紧闭,等不及的往北逃了;留在这里准备游过西濠(护城河,也是广州城排水系统)的也不多,听到门里的爆炸声和枪声,哪还敢再停留?都连滚带爬的也跑得不见踪迹。
杨肇基看到供状和满地的尸体,强压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拔出宝剑就是一挥,某个“反骨仔”人头与身体分了家。
提着血淋淋的宝剑,杨肇基怒吼道:“让人去白云山军营催催!让荒村的陆战队直接从南壕一带登陆!兵员不够,让荒村的工厂、农庄将‘自卫队’都拉上来,快去!”
看着领命而去的部下,总督大人没忍住,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大人!大人!”
副官尖叫着抱住往后倒的身体,将大人慢慢放倒在自己的大腿上。
杨肇基吐了这口血,反而觉得好过了些,艰难的下令道:“扶本督去城楼里休息,让他们快去帮杨营长,快去!”
这怎么可以!副官流着泪大叫道:“大人!军医!军医!……”
杨肇基摆摆手,艰难的说道:“好啦!执行军令吧!不要贻误军机!肃清西关叛贼后,让海军去一趟佛山,将南海县令和那个两个族长找来。”
说还没说完,杨肇基一阵剧烈咳嗽,又吐了一次血才昏昏睡去。
此刻的西关已变成了躁动、狂暴的场所,当地帮会刚开始还能一战,可他们的对手不仅人多,下手比他们更狠;混混们被打得抱头鼠窜,消失得无影无踪,失去最后一点限制的游行开启“狂野”模式。
没见过世面的山民看到繁华的街道,堆满各色没见过货物的商铺,内心那颗邪恶的心跳动起来。
“抢啊!”
不知道是谁喊出这么一声,街面立刻炸了窝;破门声、喊叫声四起,不久与哭骂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更多的浓烟在街道上升起。
乱了,彻底乱了!
各色人都参与进这“最后的盛宴”,存心闹事的,来购买货物的各地商贩、部分西关的居民还有些被打散的混混,全都加入了抢劫,沉浸在“盛宴”带来的身心愉悦当中。
盛宴的高潮是西门爆炸声,巨大的声音传来,抢劫的人不约而停下手中的动作,惊恐的看着东北面。
怎么能停下来?继续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这时人群中有人高喊道:“两广总督、广州府伊已死!大家伙还怕什么!巡防营也反了,抢啊!”
啥?没官府啦!还有这好事!
失去任何约束的人群更加疯狂、更加无序,混乱的街区象瘟疫一样扩散,转眼将整个西关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