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朝廷命官!意图刺杀藩国朝贡使节!事已不小了,可真的完了吗?
当然没完!惊人的消息随着逃命的人群一下传遍开去,广州街面上到处是乱窜的人群,胆小的都想早点回家躲避乱事;胆大起歹心的趁乱干起偷鸡摸狗的事,广州城慢慢陷入混乱中。
刚没离开茶馆的东厂广州府把头听到码头传来的枪响,更证实了自己想法;内心一急往马屁股猛抽两鞭,拼命往西关赶去,祈祷这次别又晚了。
温暖的阳光下,今天的西关一切如常,街面上满是各色人物,幸福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有店铺开业,高朋满座;就有店铺歇业,门前冷清;在西关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谁也不会觉得奇怪。
“吴记杂货铺”大门紧闭,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内院里也没有往日的生活气息,白衣男子站在正厅里,看着空无一物的神龛发呆。
老三媳妇从偏门走进来,小声说道:“大哥,东西都收拾齐全了!”
白衣男点点头并未转身,依旧发呆的看着前方;老三媳妇叹口气,转身走进偏房,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出门去。
白衣男看着空空的神龛,脱下遮面的白布,消瘦的脸上布满了可怕的疤痕,剩下一双仇恨一切的双眼;这个样子,吓哭不听话的小孩,那是没得说的,难怪每天拿布蒙着。
白衣男向着神龛深深的弯下自己的腰,几滴泪珠滴在石材地板上。
屋内悲凉的离别,屋外的商业街繁华依旧,人流如织。
腰间鼓鼓的,携妻带子悠闲逛过,偶尔停下来挑选下,满足的看着妻儿欢笑的样子;为了这顿没有下顿的,拼命的扯着嗓子喉着,想早点将自己货物变成白花花的银元或铜币。
街角“百味鲜”酒楼,门口站着几位嚣张的地痞无赖,挥舞着手里的棍棒,将哪些来吃东西的顾客统统拒之门外。
店家老板哭丧着脸躲在柜台后,盼望着这些“大爷”早点离去。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哪那么容易就走!
三层的酒楼坐满各色人物,显然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令人不解的是街面上看不到一个巡防营的人,也看不到南海县的衙役;三楼包厢里,一位粗壮汉子一只脚架在桌子上,袒胸露乳的依靠在临街的栏杆上;手不时的往嘴里送着花生,两眼轻蔑的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远远的街头,一位十几岁的小厮机灵的穿过人群和挡路的马车,快步往“白味鲜”跑来;靠着栏杆的壮汉见到小厮,手往嘴里一塞,尖锐的口哨破空而出,听到哨音的小厮停下脚步寻声望去,同时举起自己的右手。
壮汉见到暗号,将没吃完的花生随意一丢,端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一通,一抹嘴,满不在乎的说道:“抄家伙,开工!”
忽如妖风四起,乌云遮蔽骄阳,人间豺狼当道,百姓苦不堪言。
西关美满和谐的画面骤然变得灰暗萧瑟,随着“百味鲜”酒楼涌出大量闲杂人,其它地方也涌出不少人;街头毫无征兆的响起齐整的口号:“除奸商、要吃饭!罢贪官、要活命!”
随着口号的响起,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起来,胳膊上绑着红绸的人最多;也有不怕事大的混混爱起哄,夹杂在里面拼命的喉着。
人多力量大,这话还真不假!
口号声是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整齐;人群就像是滚雪球月滚越大,人是越聚越多,人越多事就越不好说。
或许是游行组织者故意放纵,或许游行本身就是某种暗示,一些不老实的人破坏了和平请愿的氛围,干起了打、砸、抢的活儿。
这一幕何其相似,某时某地某国不就是这样么!
那些原本还看热闹的本地的混混一看,太岁头上动土!这还得了!抄起家伙迎头而上。
有反抗就有回击,混战不可避免在西关街头上演。
和平示威的剧情秒变成了“黑帮”仇杀、抢地盘的剧情,而且随着游行人群的推进,骚乱慢慢往周边街区扩展,西关不可避免的冒起了滚滚黑烟。
佛山铁匠为了活命抢地盘,与本地黑帮火并!
又一个惊人消息从西关传开,经过西门,往城里传去;终于在城内与南门传来的消息碰撞在一起,形成一个惊雷,华丽的在广州城上空炸开。
上帝视角此刻可以看到,南边码头的乱事已逐渐平息,使者被送进城内的客栈居住;伤者,也就是府丞大人被送进马车,往平民医院跑去;府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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