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和硕特部去修通往漠北的道路?天啦!那么恶劣的环境!
与所学的儒学偏差较大,与追求的理想偏离太远;李邦华犹豫下追问道:“这?那这些人最后还能剩多少?为什么不用熟悉地形的叛军?”
情急之下,李邦华没发现自己的话同样有毛病,同是战俘,用谁不是用,有区别吗?
正准备往下说的曹文诏一下也楞住了,哪想到次辅会问各漏洞百出的问题;不说战俘问题,中原各省不都在修路么?难道要中原汉地的人千里迢迢跑去漠北去修路?
根本没细想,曹文诏下意思回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次辅难道愿意看到中原人死在漠北恶劣的环境里?”
这?怎么会这样!这哪是本官的本意,不是!绝不是!
曹文诏无心的话象忽然打来的一击耳光,虽听不到实际的声响,但在养心殿内也够响亮的。
还没回过神的李邦华倒没在意曹文诏是否刻意攻击自己,羞得满脸通红,喃喃回道:“本官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可这么做终究有失仁德。”
仁德?什么是仁德?朕的做法才是真正的仁政!仁德!
文官纠结“德政”与“暴政”,“以德服人”还是“以力服人”。
坐看风云变化的朱由检出手了,冷冷说道:“好了!李次辅不必纠结,这事和湖北叛乱的土司道理一样,那些人修路不是修得挺开心么?连那些没叛乱的土司部众都要加入进来,说明什么问题?和硕特人就不同?朕估计他们会哭天抢地的要求加入修路大军,什么是仁德?这就是仁德!”
强词夺理?不是!皇帝陛下说的是事实,不能说是强词夺理;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面对蓬勃发展的大明,次辅李邦华由欢欣雀跃,变得有点忧心忡忡,担心躲在繁华背后“恶魔”那天突然出现,将现在的一切都扫除。
由于内心的担忧,也可说是害怕层出不穷新生事物,他这两年变得有点保守,也可以说稳重。
矛盾不?不矛盾!只能说是改革派中的稳健派,不那么激进而已。
李邦华一时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强迫百姓修路不是陛下所不耻的么?要不也不会取消各省百姓的徭役啊!
怎么对异族就这么铁石心肠,普天之下,可都是臣民啊!
臣民是臣民,大明的臣民也分三六九等!
朱由检似乎明白自己培养的下一位“首辅”想什么,收回支着脑袋的胳膊,冷冷回道:“和硕特部不是朕的臣民?接受大明教化的才是臣民,什么是‘书同文,车同轨’?大家每年都在听,都在说,可真明白其中奥秘?朕看未必!要让周边的各族,南方各省内的土著向往中原文化,除了教化,还得威逼利诱!不是什么人都能成大明子民,他们选大明,大明为何不能选他们!”
皇帝这么强势表态,下面的大臣们似乎明白其中的道理,也似乎没明白其中道理;但看到首辅与次辅都跪了下去,都一起伏地,跟着喊道:“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标带着群臣这么一农,倒把朱由检弄了个大花脸,满脸疑惑的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真的明白?”
能不明白么?怎么可能不明白!好坏都要出钱,那就爽快点,何必老作恶人惹皇帝陛下不开心呢!
首辅李标心里埋汰着,又带头大声喊道:“陛下圣明!臣等明白陛下苦心!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虔诚的跪了一地的臣子,朱由检被彻底打败了,无语的回道:“哎!算了,剩下的事你们讨论吧!宋应星,朕明天要去石景山看看,不要搞大排场。”
石景山?煤铁联合企业?机械厂!伏在地上的宋应星想明白皇帝要看啥,忙大声回道:“臣领旨!”
“臣等恭送陛下!”
众臣的恭维声中,对会议不感冒的朱由检落荒而逃,将主场留给表面讲和的文武大臣。
皇帝陛下的离去,养心殿没有立即陷入了争论,不过文武双方摆开了“擂台”,双方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做最后的博弈。
倒还好,没有鞋子满天飞,也没有肢体的冲撞;双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还能做到“君子动口不动手”,顺利的把漠北的事定下来。
不像某小岛寡民,动不动在议会拳脚相加、不成体统,闹成全球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