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开道;身后五十米,近卫军骑兵第一镇一个团,清一色的龙骑兵在日月旗与军旗的引导下,按营为单位组成两个长长的纵队进军队伍,五人一排骑马缓缓走来。
骇人的不是胯下清一色的高头大马,也不是他们挂在身后的邻人羡慕的骑枪,而是后面拉着火炮的长长队伍;炮车与弹药车组成一个简单的四轮马车由八匹骏马拉着,后面还有铁匠车、炊事车、辎重车等辅助车辆,清一色的四轮军用马车。
“天啦!朝廷的骑兵怎么有火枪兵?还有这么多火炮!哇!连铁匠铺都拉来了。”
这么多不同的东西,这么多马匹的队伍,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叹声;这样的骑兵队伍是自己的卫所轻骑兵能战胜的么?答案显然不是。
前方一连串惊叫再次响起,看客们连伸长脖子向后望去,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
什么?这是什么?
原来是板甲骑兵出场了,龙骧卫士兵身穿银色板甲的在两侧护卫,中间是三名高大的旗手卫士兵身穿金甲骑着高大的白色西域骏马,高举巨大的大明日月旗、皇帝的龙旗与龙凤呈祥旗;后面是九人一排的同样装饰的骑士,举着皇帝的仪仗与各色军旗引导,骑士们头盔上顶着的红缨随着马步上下飞舞,晃花了众人的双眼。
各位看官好不容易合拢嘴巴,揉了下眼睛,再仔细一看。
面无表情“褐衫军”(皇家安全局)在外侧护卫,天可汗、蒙古可汗、大明皇帝朱由检身着黑色武衮服,外套做工精良的金色胸甲陪着红色穗带,下穿红色长裤、脚蹬黑色高脚马靴;头顶手制的六瓣金冠铁盔,头顶红缨,骑着白色汗血宝马面带微笑缓步走来。
几步远跟着王承恩等近侍卫,后面是李标、李邦华、梁世勋、周遇吉等文武官员,同样是清一色白马。
上百名身穿黑色军服精神抖擞的上直卫士兵在后护卫,崇祯六年制前装线膛枪斜背在后面,腰跨子弹盒与水壶,黑色帆布背包与墨绿色毛毯扎得整齐挂马背两侧。
皇帝行列后面是皇后的仪仗,九匹白色骏马拉着的皇后乘坐的四轮皇家马车,后面跟着是骑马的女兵及宫娥。
皇妃的仪仗、马车及护卫、皇子、公主的仪仗、马车及护卫,……,最后是荷枪实弹的龙骧卫骑马步兵,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银光闪闪的刺刀在阳光下汇成一条耀眼的银河。
神奇的还不止这些,神奇的是皇帝的队伍经过时,一道彩虹横空出现草原上空;现场的各地牧民们再也不能淡定了,黑压压的人群跪下了,万岁声传遍的草原。
身着蒙古装束的东厂厂督常延兴随着人群跪下,不经意看到远处同样装束的锦衣卫指挥使李若涟,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随着口号喊了起来;边上几位彪悍的蒙古汉子用蒙古语激动喊叫着,簇拥着常延兴跳上了身边的骏马,随着皇帝的队伍往前走去;另一边李若涟不甘示弱,同样冷冷的扫视下人群,没发现什么异样,带着人继续这种紧张的任务。
金色大帐内,周皇后服侍着一路劳累的朱由检在更衣,王承恩谦卑的站在边上禀报着:“皇爷,漠南蒙古四十余名各卫的王爷,漠北喀尔喀三大首领的长子带着下面四十余部落首领,亚里布特部的二十余部落首领代表,及女真两卫十余位王爷都到了。”
这么多人?脱下头盔的朱由检扭了扭脖子,奇怪的问道:“漠南各卫王爷没到齐么?怎么猜四十余部?到底四十几个?”
王承恩躬身回道:“回王爷,崇祯二年在张家口外受封的四十五部,辽东柳河之战四部叛乱,绝嗣两位,在崇祯五年加封一位,实际四十位。”
朱由检哼了一声不予置否,脱下装饰豪华的板甲,觉得这玩意好看不好用,摇摇头,看着王承恩继续问道:“车臣部怎么回事?卫所整编制度怎么还没出来?催下曹化淳,司礼监是怎么回事!朕没旨意就不会办事么?”
皇帝对喀尔喀三部有点意见,连带司礼监都记恨上了。
王承恩苦笑道:“回皇爷!喀尔喀大活佛刚仙去,车臣汗体弱多病,所以三部只来了长子;至于司礼监那边对车臣各卫的划分,已与五军都督府商议妥当,内阁认为可以在这次大会上公布会妥当些,所以才斟酌完,估计很快就会报给陛这,至于亚里布特蒙古各部的安置,因为对那边不够熟悉,此部划分还得往后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