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辉殿内,崇祯帝的一大家子依次坐定喝茶聊天,不知怎的闲聊到恩师孙承宗担任崇德公学院长的事;大家对这位老先生印象还不错,连几位驸马都想将孩子送来,可听到公学要采取寄宿制,德辉殿的融洽气氛消失了。
寄宿?那不是有几日见不到孩子,做母亲的内心总有那么点不舍!
谨慎的周皇后鼓足勇气说道:“皇上!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寄宿?为什么?”
为什么?培养独立精神啊!很难理解么!
朱由检不解的回道:“小么?都七岁的人了,不小了,生活应该也可以自理了,为什么不能寄宿?”
皇帝的语气不善,周皇后也不敢再问,求助的眼神看向懿安皇后张嫣,要她出面劝说。
要说舍不得,无子的懿安皇后是最舍不得,皇长子那是她心中的宝来着。
本想出言劝阻,碍于身份不好先开口;现在弟妹求助,便约带不满的语气说道:“皇上,慈烺怎么不小?虽说您是陛下!可是这事也太离奇了,就不能让孩子再大点才尝试吗?”
懿安皇后这话有艺术,不反对采取寄宿,以孩子年龄还小为由劝说。
皇嫂这么一说,长公主也不满的说道:“就是!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么小的孩子,痛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呆在学校。”
看着老气横秋的大姐和越发富态的皇嫂,朱由检想骂人可又不敢,心情烦躁霸道的回道:“怎么不可以!朕当年和皇兄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也只是住两天就可以回一次家,有什么不可以!朕要的是能吃苦的皇子,不要贪图享受的败家子!”
看这架势,皇帝有点要失控的样子,懿安安皇后偃旗息鼓不敢再多说。
长公主根本不吃这一套,竖着眉毛冷笑道:“是啊!您是谁?您是说一不二的皇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又能把您怎么样啊!”
老子是昏君吗?话说得那么难听!
朱由检不想再起争执,退一步回道:“咱们不争执了,能不能问下孩子们,看看他们自己的愿望!”
不退倒好,这一退,长公主更来劲,不屑道:“这是什么话!孩子这么小,怎么知道要做什么?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
面对咄咄逼人的大姐,朱由检也失去了耐心,不悦的回道:“行了!长公主就不要参与,就这么定了?自古慈母多败儿!”
长公主一听这话,这不是讽刺自己么!
一下更生气,张嘴又要分辨,急得边上的刘驸马都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还好好的有说有笑的,怎么转眼就吵上了,刘老太妃整个都懵圈了,坐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长公主母妃傅太妃求助的眼神,终于醒悟过来,忙劝道:“皇帝有他的想法,大家都不要再说了,这事就听皇帝的!他处理朝政也累了一天,咱们也该体谅下!”
刘老太妃一劝说,心不顺的长公主还想说,抬头看到母妃惨白的脸,楞了下神,再看看几位当事弟妹没事一样;想着这事又关自己啥事,也就不再言语,转头气呼呼瞪了身边的刘驸马两眼,吓得刘驸马忙低头喝茶,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而真正的当事人,朱由检的小皇子们在玩闹累了,与公主们说笑间来到了正厅,毫不知情的加入了争论中。
朱由检将皇长子朱慈烺叫到跟前,和蔼的问道:“慈烺,想读书吗?”
小家伙那知内情,不假思索的回道:“想!”
臭小子,这么轻易过关!
朱由检想了下不对,又问道:“如果想读书的话,可有几天都见不到母后,这你也愿意?”
小家伙自打出生起,都没怎么离开几位母后的视线,迟疑的回道:“这?”
说话间眼睛瞄向了两位母后,想从她们那边得到提示。
怎么会让他如意,朱由检挡在他身边,继续追问道:“不要看母后,自己想好了再回答!”
没等朱慈烺回答问题,大公主朱媺娖晃到朱由检面前,不解的问道:“阿爹!您怎么不问大丫上不上学,老问阿弟干什么?”
封建礼教制度发展到明末,不说到了吃人的程度,但也到了半吃人的边缘;同时期处于中世纪末期的欧洲大陆同样如此,也是在工业革命新兴的政治力量兴起,打破旧有政治格局后才逐渐放开。
不用说后世太空时代,破除了种姓制度六十多年的印度,其妇女地位依然低下;绿教盛行的中东各国,个个富的流油,可妇女的权利还被长袍和头巾掩盖着,这就是世俗与礼教的巨大威力。
本文中这位前期胆小怕事,现在又刁蛮的长公主,是唐朝才会有的故事;至于《清平乐》里的曹皇后,做为寡妇进了皇家门,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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