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习结束,预定的任务完成,至于效果如何,崇祯帝朱由检不想理会;将兴奋得手舞足蹈,还在喋喋不休的皇长子朱慈烺与大公主朱媺娖两人送上车,看着闷闷不乐的孙承宗站在一侧,知道这位即将归乡的恩师有心事。
朱由检与两位小家伙说了几句,便让王承恩去请孙承宗,由自己亲自送他回城!这份荣耀可没几个文官有。
至于当事人怎么想的呢?孙承宗是心情复杂的坐在皇帝的御用马车里;看着意气风发的皇帝,又忍不住小声劝道:“陛下!这手段可一不可二,陛下已经做了多次,是有违君道。”
看着自渐衰老的恩师,朱由检同样感慨万分;恩师既不希望文臣的权力丧失,又不想君权过于强大,这份矛盾心理其实很煎熬。
哎!还是安慰下吧!朱由检思索会,小声回道:“恩师!如不是他们紧逼得厉害,由检何苦出这烂招!希望那些人能悬崖勒马,不要枉费了恩师一番心意;这些年您也看到了,由检即非薄情寡恩之人,也非嗜血爱杀之人,恩师可安心在家养老,弟子有空一定去看您。”
能说啥,还能说啥?
孙承宗内心一热,不再提文官之事,又说起另一桩陈年旧事:“行将就木之人,何足道哉!只是不知陛下为何看不上自如(袁崇焕的号)!他那番学识,不用还真是可惜了。”
啥?好好得提这位“督师”作甚!他在您得幕府做幕僚,朕不是没说啥,但要朕用他?大明可用的人多了去,干嘛非得要用他!
朱由检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避重就轻的回道:“恩师!您看京城这些年的变化,在几年前敢想象吗?”
孙承宗一愣,似乎明白与自己愈行愈远皇帝的想法,感叹道:“陛下未及弱冠,仅凭一已之力挽救大明于危难!单凭这点老夫也不能再苛求什么,老夫只希望陛下尚待大明子民,善待大明学子。”
哎!这位老人满腔心血都献给了他热爱的国家,到这时还放不下自己这位“轻浮”的皇帝。
再想到这位恩师后世满门忠烈,朱由检眼一红,抓住那双渐渐枯萎的双手,动情说道:“恩师!就让自如去五军都督府吧!朕准了,听说几位师兄(孙承宗的儿子)人品也不错!要不先去上书房做事!还有内宫的各项产业,看中那家都可以!”
孙承宗抽出双手摇摇头,淡然回道:“陛下的心意臣领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孙家自己也有些工坊,够他们去折腾了;陛下!老臣说句不中听的话,陛下的产业过多,非大明之福啊!”
哎!又是一声叹息!
看着老态龙钟的脸盘,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了自己的内心,朱由检没控制住自己,含着泪道:“恩师的眼光还是如此锐利!朕也知道这些,可朕需要时间,需要时间等那些人苏醒!朕不想参与这么多行业,可当初如果朕不参与进去,大明到现在怕还是一穷二白的局面。”
哎!也是一声叹息!
“陛下不必苛求自己,问心无愧就好,是老臣多虑了!不少时候老臣都在想,如果自己处于陛下的位置该如何抉择!老臣竟想不出什么万全的法子,老臣现在唯一担心是陛下年轻有为,别到后......。”
孙承宗絮絮叨叨的说出自己内心的话,虽然有违礼制却也没停住,直看到边上王承恩诧异的眼神,才幡然醒悟停下唠叨。
恩师是担心自己老来昏庸害苦天下苍生啊!更担心自己没选对太子,以致前功尽弃!可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如履薄冰!
朱由检接过王承恩递来的手帕,试了下眼角,淡然回道:“恩师所虑也是由检所忧,皇长子即将蒙学,朕不愿将他关在宫中,那样格局太小!朕在颐和园建了个寄宿学校,所有勋贵、文臣子弟都可去入学,皇子们也要去!”
孙承宗白眉一动,不动声色问道:“哦!这倒有趣!不知陛下要开什么课程!”
早有准备的朱由检顺口回道:“小孩子,学不了高深的东西,学些儒学知道做人的道理,学点数学不会让人算计,学些武学不会让人欺负!学点音律、绘画培养下情操,有可能,再学些蒙古语或朝鲜语什么的,以后也会多个朋友。”
孙承宗没想到陛下会这么解释蒙学,不由来了兴致,接着问道:“这些在宫中就可以学?怎么非得寄宿!”
不懂吧!朱由检微微笑道:“还不是让他们从小理解别人、了解团队,最重要的是自立、自强、自爱!这些做好了,就是不做皇帝,做个亲王也会快乐!”
嘿!自立、自强、自爱!不错!
孙承宗笑道:“不知陛下那个学院是否缺院长,老臣倒想试一试。”
呵呵!看来陪您老回一趟北京也是不错的主意!
朱由检安奈住激动,惊讶得回道:“恩师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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