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是啊!听说徐大人(徐光启)走了时,很多老兄弟都去送他了。”
说起那位先行者,街坊甲叹道:“是啊!徐阁老那是累的啊!咱们受他照顾,理应去送送他!”
哎!街坊乙感叹道:“听说他的灵柩是从天津坐海军的大军舰回乡的,人做到这份上,有这份荣耀也够了啊!”
可不是,能有几人有这样的荣耀!
街坊甲也感叹道:“是啊!徐阁老被封太子太保,谥文德(历史上谥文定);陛下都亲自送到通州,整个军队都下半旗致哀;松江府的上海工学院被皇上赐名上海文德学院,这份荣耀是任何人都不能媲美的。”
街坊乙羡慕的回道:“新学能有今天光景,他的功劳最大!”
街坊甲摇头笑了下,指出其中关键:“这个您只说对一半,当今皇上才是最大的推手,您没看到今年各地来的举人老爷都少了不少么?”
街坊乙再仔细一看外面的人流,确实发现了不同,差异的回道:“哦!是哟!您不说这个,咱真的是才发现这个奥秘!有什么说法?”
千里为官为啥!不就是为了钱么?
街坊甲笑道:“嗨!还不是利益驱使,如今的县学有条件的都要学习算术、格物等;再说千辛万苦考上进士,还要再选拔进翰林院培训,合格后才能外放做官,没考核过的只能做学问研究,或者从小吏员做起;这样还不如学新学,挣钱不仅快,也干净,关键是用得还安心些!”
街坊乙轻轻一拍桌子,奇道:“说来还真是这样!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做到的,如今这么多人进了工坊,这农事竟然也没误了,粮食也真够吃了。”
街坊甲喝了口茶润润喉咙,取笑道:“您啊!一向就不喜识字,当年的‘扫盲班’您就不去!如今这邸报(报纸)多了许多,不少是关于朝廷政策的,多读些就知道了;至于为啥不缺粮食,邸报上刊登了推广新作物成功的消息,还有就是怎么养牛羊、养家禽的文章,看到这些你总该明白些吧!”
提起自己闹心事,街坊乙明显楞了下,好久才回过神,感叹道:“看来是该学下了,要不睁眼瞎啊!都跟不上时代了,也错过了不少机会。”
两人聊着天,一群进京赶考的学子涌进了茶馆,看到窗前衣着不凡的两位老人;为首的认出了他们的身份,眉头微皱了下,拉着伙伴们靠在另一侧窗户边坐下,不满的说道:“各位!看见了,如今这帝都到处乌烟瘴气、满眼铜臭,哪还有温文尔雅、君子之国气象。”
衣着广鲜的学子乙掺和道:“就是!如今贩夫走卒都登上大雅之堂,真是吾辈的耻辱,此次咱们一定要光大儒学,与这些人好好争争这国本!”
年长学子丙作痛心疾首状,愤慨道:“就是!如今人心不古,只会奇淫技巧,眼里又只有‘孔方兄’,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痛哉!痛哉!”
街坊乙听着这些学子在那胡言乱语,忍不住就要呵斥;街坊甲压住他的手,摇摇头,摆出几枚铜币,两人前后脚走出了茶馆。
看着两位老者走出老远,学子甲满嘴酸味的说道:“看到没!这些满身臭味的工匠都能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与吾等满腹经纶之人同处一室,何其不幸!此乃吾辈耻辱!”
这一句话惹怒了柜台里正在算账的茶馆老板,他放下手里的算盘,走过来客气的说道:“各位客官!本店今天暂不营业了,请走吧!小二,送客!”
看着笑眯眯的掌柜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群学子倒想争辩,看着孔武有力的伙计,也不愿再自讨没趣,只得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茶馆老板还没等他们出门,一转身大声说道:“小二,把那套座椅都送到厨房做柴烧了,换张新的摆上,晦气!”
“扑通!”
几位刚出门没走多远的学子摔了一地,脸面尽失的爬起来,在街坊们的哄笑声中狼狈离去。
备注:
1、本文后半部卫后文铺垫过度,跳跃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