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说道:“啊!对!对!李指挥使,将朝鲜的事大致说下就行,不用太细。”
接下来的事,让郑之龙更加意外。
每一个人都有习惯,朱由检的习惯是开会时大家各抒己见,充分讨论,最后才定下如何去做;其实和朝堂的廷议差不多,只是没那么多空话而已。
锦衣卫指挥使三言两语,便将朝鲜的局势大致说了一遍;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想一下子想明白也不现实,会议不可避免开成了思考会。
朱由检可不干坐着不做事!看着次辅李邦华,笑道:“看来朕不该把三位庶吉士赶回家,要不这事也可以考考他们!”
别看着皇帝老气横秋的样子,其实也才二十出头;这些事情怎么就看得这么明白!真是奇了怪了。
想不明白的事便不想!李邦华微微一笑,感叹道:“陛下!您饶了他们吧!他们读得那些书,写文章、做画还差不多,要他们考虑这些事,还得继续磨练啊!”
千挑万选出来的人还不堪用,欧洲那么早就建立的近代大学,到现在已是工业革命的冲刺阶段!
朱由检不由又有点担心,忧心忡忡的说道:“次辅!有没有觉得咱们在学识方面,已经落后欧罗巴很远了么?咱们的童生、贡生都只看文章的好坏,对身边事物的探讨和了解就差太远了。”
儒学出身的李邦华和孙传庭听着,内心都是一惊,他们又如何不知儒学的局限性,可现在并不是改革的好时机;都怕这位年轻的皇帝冲动,在此刻又挑起学识之争可就不妙。
两人谨慎的对看一眼,决定由身份更尊的孙传庭出面劝说。
孙传庭满脸担忧,不安的回道:“陛下!此事争论已久,从百家争鸣到儒学为尊,与其说是思想的统一,不如说是中原农业立国的根本,无农不稳啊!大明好不容易有今天安定的局面,臣觉得还是徐徐图之较为稳妥。”
良久,一声叹息!
朱由检虽然心有不甘,不得不接受现实,慢慢回道:“孙爱卿说得对!大明这病体,朕已下过猛药,现在得慢慢调养;得修生养息,急不得啊!朕还是年轻了,性子急躁啊!”
两位大佬同时嘘了口气,好险!
别看大明表面平静,其实地下暗流涌动,要不是皇帝盖世军功压着,估计下面早闹翻天了;即使有这样功绩,皇帝都被刺杀几次,这放在以前,谁敢啊!
见皇帝心情有点低落,孙传庭一旁安慰道:“陛下无虑!大明目前的策略是对的,找个外部口子,宣泄内部的矛盾;只要控制好规模,就不会损耗大明的实力,实乃不可多得的妙招啊!”
什么妙招,别人用烂的手法,不过你这番解释,朕听着觉得有趣!
朱由检心情稍微好点,打趣道:“哈!孙总督也会溜须拍马?水平可不怎样!这哪是朕的妙招,大明那么多工厂,光靠内部能消耗得完?周边各国如果不安宁富足,又如何消化大明的产出?朕是不得已而为之!”
三位大佬在那有句没句的闲聊,下面的官员想了不少,也听到不少。
想明白这事的也没几个,更多得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摸不着头绪;倒是跟过皇帝的曹变蛟眼神放亮,看来这家伙想明白一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