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三年八月下旬咸镜道高原城
县衙内,新上任的范文臣带着几位朝鲜属官正准备出去视察民情,一个朝鲜衙役急火火的冲进县衙一顿狂说;范文臣现在哪听得懂朝鲜话,疑惑的看着身边那位师爷。
这位师爷是范文臣在朝鲜新收纳的小弟,咸州世家子弟出身,仰慕儒家文化,中原官话流利,被范文臣的“博学”打动,跟在范文臣身边做事。
那师爷一听,笑回道:“恩公!这衙役说您有故人来访,从铁岭关来的。”
“故人?铁岭关?有点意思!带到正堂本官看看!”
范文臣纳闷了,不过还是做足了儒士的样子,一摆衣袖回到正堂,要会会这个从南边来的“故人”。
这人被带上来,坐在上首正位的范文臣不在淡定,站立起来,手指着对方,惊讶叫道:“廖兄弟!怎么会是你?”
廖大凯哈哈一笑走进屋内,鞠躬见礼,高声回道:“范兄!哦!现在因该称呼范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阿!”
看着这位失踪很久的“间谍”,范文臣心里百味从生,手一挥吩咐道:“你们先下去!本官要和故人好好聊聊!廖兄,请坐。”
众人散去!范文臣端起来了茶水,寻思着这位“间谍”嫌疑人的来历;按理不应该自投罗网,肯定有什么事!先看看再说。
廖大凯看着沉思的范文臣,心里平静如水,微笑道:“范兄目前状况不错!不过也算是苦尽甘来,也该春风得意了!”
难缠的家伙!范文臣思索会,笑回道:“哪里!官职在身,生不由己而已!不如廖兄潇洒!来去自由不受约束!本官不是自由之身,只有羡慕的份罗!”
挖苦有什么用!怀疑有什么用!老子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廖大凯豪无尴尬的表情,大笑道:“哈哈!范兄说笑了,廖某乃江湖人士,从不喜约束,以前不告而别,只是先行一步去寻找一条出路而已;不过廖某在汉城可探听到一些消息,为报答大汗当年的收留之情,这才北上来送信,不想你们在此地打下如此大的地盘来。”
话说得一半真心,一半假意!
听得人也不为所动,什么消息?不就朝鲜新王即位,得知咸州被攻破,朝鲜大军不日将来来攻打的消息么?这还用专门跑来说妈?
先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范文臣想着故人的来历喝了口茶,让茶水在舌尖打了个来回,好久才慢慢咽下,满意的点点头。
呆坐了半天,才慢慢说道:“哦!什么消息值得范兄冒这么大风险过来,不妨先说来听听?”
装!等会知道了这些消息,看你还装不装!
廖大凯也端起茶,装模作样的品了口,差点没吐出来;这他妈是啥茶?满口的苦涩味,难得眼前这位装得如此好!在下佩服得很啊!
佩服着范文臣装腔作势的劲头,廖大凯慢慢放下茶杯,讪笑道:“廖某当然知道范兄知道这些消息,廖某要说的是范兄那些不知道的事!”
朝鲜现在还有什么大金不知道的事?范文臣有点诧异,大金可掌控了咸镜道的士族、世家!可都是百年的老家族!
你骗谁啊!范文臣不悦道:“哦!愿闻其详!”
廖大凯看着范文臣的样子,知道这些文人的老毛病又犯了;一叶知秋,天下大着呢!你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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