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吉州城是大金再起的本钱,不能这样糟蹋阿!贝勒爷!”
阿敏摸着官衙朝鲜侍女的小手,斜着眼看着这位落魄书生,冷哼道:“哼!说得轻巧,不让下面的奴才舒服了,咱能有今天的局面;汗王就是听信你们这群‘南蛮’的话,大金才落得今天的下场!不是看在三贝勒的面子上,今天有你好看,下去吧!”
勒莽古尔泰也是枭雄,如今这局面,自己才是汗王的不二人选,需要各方势力的支持才能上位。
两眼一转,做起了和事佬,大笑道:“大哥何必动气,这次南下不就是范先生的计谋么?依着范先生的计谋,咱们以吉州为根据地,北伐南讨,说不定能在这懦弱的朝鲜打开局面。”
阿敏做为侄子跟在老奴酋身边,如果真没啥本事也做不了“四大贝勒”,如何不知自己这位堂弟的心思;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相互在一起好有个依靠,至于汗王是谁又有啥区别,军权在手才是真。
堂弟的面子却不能不给,故意叹道:“哎!这谁不想阿!下面的那些奴才跟着咱在这深山老林的东躲西藏了一年,前后折损了不下三成人马,如果再不让这些奴才放松下,老哥怕人心都散了!”
勒莽古尔泰沉默了,装模作样拉过另一个侍女搓揉了起来,厅内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
范文臣做为忠臣,当然也会有忠臣的样子,面对困难迎头而上。
他再次低头伏地,动情哭诉道:“贝勒爷!这吉州地处要冲,要想站稳脚跟,就得拉拢当地民众,贝勒爷请三思啊!”
阿敏正在爽,被这一打岔,很是恼怒!大喝道:“行了!不要在这哀嚎了,本贝勒自有主张,你们下去吧!”
这两位爷终究不是当年夺位“胜出”的四贝勒皇太极,在谋略方面差了不少。
范文程无可奈何,只得跟着罗绣锦退出了正厅,催头丧气的回到两人小屋里;看着空无一物的屋子两人欲哭无泪,只得默默将自己随身行李往地上一丢,坐在墙角唉声叹气。
汉奸做到这个份上,也真是丢光了汉奸的脸面,女人、财物和地位都没有,跟着逃难到头连个像样点住的地方都没有,也正是可怜的。
罗绣锦和范文臣一样是投机取巧,下了大赌注才投靠老奴酋,也是回不了头的人;他为人比范文臣圆滑、世故,要不也不会在原来的历史上做到封疆大吏。
落到如今地步,他对后金这些贵族早已看透,好心劝道:“范兄!不要难过了,咱是算看透了;他们这些人勇猛有余而智不足,自以为是,不足于谋;明天咱们去外面寻一个好点的院子,先安顿下来再说吧!”
范文臣茫然的看着罗绣锦,心有不甘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又来了,这都什么事啊!三天两头来这么一遭,谁受的了。
罗绣锦不耐烦的说道“哎呀!又来了,事到如今还有啥好想的,过一天算一天吧!对了,你那位廖兄弟不是去找门路去倭国,有消息没有!”
不提这位廖先生还好,提起他范文臣的“疯病”更加厉害了。
他像针扎一样弹跳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叫道:“他!他是奸细!南朝的奸细!”
我去!一个刺杀明朝皇帝的人是奸细?说给谁听啊!
罗绣锦不想搭理这位疯子,起身走出屋外,径直往街上走去;去做一位“汉奸”该做的事,寻找合适的院子欺男霸女。
范文臣呆立在屋子里,脑子里满是那位廖壮士的事,嘴里碎念着:“就他!就他!奸细!奸细!......。”
备注:
1、长白山天池的变化有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搜资料,涉及天朝旧事在这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