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喝一声,拿着大江签过字,按过手印的笔录,跟在庄金海的身后走出去。
白凤平迎上前去,笑呵呵的问道:“还顺利吧?”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还能不顺利?”庄金海得意的说道。
“大江是不是吓尿了?”白凤平问道。
“白队,你咋知道?简直神了!”刘方东万分惊讶。
庄金海直视着白凤平,冷面问道:“你们咋会在这儿?”
“给你们使劲儿啊!”白凤平忍不住笑出声来,洪学铭也跟着笑得前仰后合。
庄金海恍然大悟,手指来回指着白凤平和洪学铭,说道:“你、你们——装神弄鬼!”
刘方东也明白了来龙去脉,指着白凤平和洪学铭,惊异的问道:“刚才是你们谁的杰作?”
“哈哈——还能有谁,当然是洪主编,就我这破锣锅嗓子,还能学了女声?”白凤平哈哈大笑。
“我去,太像了!”刘方东脱口而出。
庄金海沉着脸,喝道:“方东,你咋说话呢?”
刘方东尴尬的向洪学铭道歉道:“洪主编,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是夸赞!口误口误!”
洪学铭笑道:“无妨,说话直来直去,才是真男人嘛!”
今儿这一仗,大获全胜,大伙儿都很开心,庄金海冲刘方东说道:“方东,你去整一些酒菜来,大伙儿热闹热闹!”
“行啊,这个我喜欢!”刘方东高高兴兴的领命而去,洪学铭笑道:“庄队,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刚才,我都没敢放开喝、放开吃,大好的羊肉串和啤酒都糟蹋了!”
“一会儿给你补上!”庄金海乐呵呵的说。
查案以来,今日终于有所突破,摆脱了无头苍蝇的困局,大家都很开心。
大江和洋子分别被铐在一间屋里,卞舟山检查了门窗的牢靠度,这才放心的加入到喝酒的行列之中。
在白凤平和庄金海的提议下,大家连干了三杯,第一杯庆祝案情有所进展;第二杯欢迎洪学铭加盟;第三杯感谢洪学铭逼真的演技。
洪学铭笑道:“这第三杯酒啊,得喝,可是眉目得改改,要我说啊,就预祝案子早日水落石出,将真相昭告天下!”
“我看行!”白凤平和庄金海异口同声,大伙儿举杯一碰,一饮而尽。
洪学铭说道:“要么,我回去之后,推波助澜一下,先造一些舆论声势?”
大伙儿陷入了沉思,白凤平说道:“我看行,舆论起来了,有些人就会有所顾忌,再不会肆无忌惮的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我觉得,有利有弊,扼制一些人的行为的同时,也打草惊蛇,很有可能会激起千层浪,迫使一些人狗急跳墙!”庄金海分析道。
“各有各的理,那么,究竟咋办?不如,我们举手表决?”洪学铭提议道,通常,报社都用这个方法解决有争议的问题,他将之搬到了这里。
“行,就这么办!”大伙儿纷纷表示赞同。
举手投票下来,洪学铭的提议以四比一的结果胜出,争端解决了,大家又开始一门心思的喝酒。
庄金海欣然接受结果,但是内心还是不免硌应,他原本以为,至少也该有刘方东这个同盟军,岂料,刘方东手腕子往外拐,硬是站到了‘敌人’的队伍里。
虽然,事情成了定局,庄金海的心中还是难免担忧,他怕打草惊蛇,再次阻断了线索。目前的线索来之不易啊,过关斩将,经历了多少波折,才有了这么一点儿突破,若是把握不好,又将案子推进死胡洞,那就得不偿失了。
白凤平察觉到庄金海的心思没在酒上,似笑非笑的开玩笑,道:“老家伙,惨败了,心里不舒服吧?”
众人的目光,立即被白凤平的话吸引到了庄金海的脸上,洪学铭不好意思的说:“庄队,我可不是故意的,我可没有收买他们!”
“哪儿的话,我能是输不起的人?来,喝酒!”庄金海收起了思绪,心中暗自埋怨白凤平使坏。
“对对对,老庄最输得起!”白凤平继续开玩笑,刘方东意识到自己在关键的时刻抛弃了师父,他偷偷的瞄了庄金海一眼,没敢吱声。
庄金海顾左右而言他,问道:“喝酒归喝酒,老白,咱们得赶紧部署下一步计划。时间可不等人,一个个还真不想回家?”
“依我看,下一步目标是金毛,把金毛拿下了,案子又会推进一大步!”白凤平谈了自己的看法。
“金毛是个老油子,可没有这两二货好对付!”卞舟山强调。
“再油的油条,不也得被人吃到肚皮里去?”刘方东不以为意的说。
“凡事都不要想得太乐观,但也不能太悲观;大悲大喜可都不是好事儿!”庄金海严肃的望着白凤平。
“来来来,喝酒,大家伙儿边喝边想。”白凤平提起酒杯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