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去了后山,在一颗大松树下,挖出了几坛子酒出来,这座山,山好水好,他们住的小木屋后面就有一口上好的酿泉,以前他和师傅在山上每年都会酿好多酒,就卖在后山的那片林子里。
他师傅说“以后等你出去了,就没空来酿酒了,所以现在多酿一点儿存着,等你以后想了,就回来喝。”
山里酿出来的酒泔洌醇香,香飘十里,以前他在远间山林里练剑时闻见飘来的酒香,收了剑便一路脚步轻快的往上山奔去,虎口夺食般和师傅边过招边抢酒喝,为这口酒他没少干欺师灭祖兵行险招的事。
每次他这么干,他师傅倒是基本能收住剑势没怎么伤着他,但他师傅那只拿酒坛的那只手倒是多灾多难,就因这事挂了好几次彩,伤着了自家师傅他也他也不急去管,咕嘟咕嘟把酒都喝下了肚他才放心。
“又是一个小酒鬼!”师傅笑着摇了摇头。
但人小酒量差,喝完差不多就醉倒了,也别提给他师傅包扎什么的了,等他酒醒了,那都是翌日大中午了,等他包扎!黄花菜都凉了几波了。
所以每次都是他师傅那老人家自己在那凄凄凉凉的看着自家小脸醉得红扑扑的,睡得不省人事的唯一的小徒弟在那给自己包扎伤口。
那没办法,这就是他们剑阁唯一的传人了,伤了自己他也舍不得伤了他呀,反正自己也没几年好活了,只希望自己走之前能把这小崽子教得能独当一面吧。
酒离也是知道他师傅舍不得伤了自己的,也只有在师傅面前他才会打得这么放肆,他也知道师傅应该陪不了他几年,但他们剑阁的弟子性格潇洒不羁,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伤怀,他平时便也和师傅肆无忌惮的闹。
如今,他再归来,已是遍体鳞伤,他无处可去,终归还是回到了这里来独自舔舐伤口。
夜色渐深,星光撒下,照亮前路。
叶黎抱着酒坛,边走边喝,脚步踉跄,不复以往轻灵。
来到师傅陵前,爬上一侧是石坎,边喝还边转头跟旁边的坟包说着话,仿佛那里还坐这他那个老师傅,他抱怨着,哀求着,又哭又笑又闹的耍着酒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心疼他了,他就来跟他这埋在地里的师傅说,让他心疼心疼,让他死了也不得安生。
他边喝边念叨,
“你就怎么走了,”
“把这么大个剑阁就留我一个人,”
“还要他去完成那个什么任务,完不成他都没脸下去见剑阁的各位前辈们,”
“为了这事,我前世遇到那么多危险,受了那么多伤,我前世都死了,爱人也死了,”
“还是没完成了。”
“我这一世都不敢去找他了,我不想他又死了,那我再上那儿去找他呀!”
“这一世要还完不成你们又能怎么办呢?”
他站了起来,一步条到墓碑前,道“有本事跳跳出来打我呀!”
“打死我得了,这担子爱谁挑谁挑……”
“谁叫你们都那么早早的走了,这个剑阁留给我一个人我想怎么祸祸都由得我了……”
“你们再也管不着我了……”他仰倒在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都由得我……,你们管不着……”
他看着天空清亮的月亮,寥落的星子,染黑的树影,穿堂而过的清风,刚才还闪亮的眸子一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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