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赶紧蹿出三丈远,抹着冷汗对陈鱼道:“打住!我这老胳膊老腿可禁不住你的一身蛮力!”
经陈鱼这么一惊一乍,秦白彻底没了脾气。他望着前方竹屋,叹了句“慈父多败儿”,领着幺徒朝竹屋走去。
二人一熊走到门前,秦白示意陈鱼在门外候着,自己屏住呼吸走进竹屋。
屋里青烟袅袅,一缕青檀绕室生香——任谁也想不到,那个混账徒弟会把毒放在香里啊!
秦白咬牙提剑,一剑便削了正冒着袅袅青烟的檀(chūn)香(yào),连带着竹屋也给他拆了大半,真是苦大仇深。
他把门外陈鱼叫进来,师徒二人一起走进内室。
但见内室竹榻之上盘膝坐着一人,貌比潘安宋玉、眉眼如山河锦绣,怪不得能把师妹陈鱼迷得五晕三倒。
他一袭黑袍,束发成髻,周身有点点青光从体内溢出,正是秦白传授的内功秘笈。
秦白见竹榻上的秦风闭目盘膝,还真在刻苦修炼,似乎觉得自己误会了徒儿,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可他也就内疚了片刻功夫,突然想起什么,又是满脸怒容。
——这个混账东西精的跟猴儿似的,拔出头发丝都是空的,他怎么可能任由别人在他练功之时近到身前?!
有诈!
想到这里秦白冷笑一声,摘下剑鞘当做棍子,直接朝竹塌上的秦风砸去!
“师兄!”
在陈鱼的惊呼里,秦白手中剑鞘狠狠拍到秦风身上。
只听“嗤”地一声,竹塌上的秦风瞬间泄了气,一阵白色毒雾“淹没”了整间竹屋。
“不好,又中计了!”老师父大惊。
他赶紧提起陈鱼,一溜烟冲出竹屋,暗道幸亏这次反应快,不然这张老脸可丢尽了。
他刚刚站直身子,见四下无事,好了伤疤忘了疼,忍不住冲着竹屋冷笑道:“哼,雕虫小技耳!”
可一旁的陈鱼却满脸幽怨:“师父,您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在屋里?”
“啊?什么东西?”秦白赶紧打量一遍自己。
剑还在,酒葫芦也没丢,徒弟也给自己揪出来了。
没缺啥啊。
就在这时,一只黑白相间的圆滚滚从白烟里跑了出来。
它黑乎乎的鼻子上挂着两个大鼻泡,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朝陈鱼这边扭着屁股跑了过来。
——它就这样被秦白无情抛弃在屋里,没有一点“国宝”的排面,当真是……熊生艰难。
“啊湫!~啊湫!~”
小东西显然是中了师兄的“喷嚏粉”,却一边打着喷嚏一边磨蹭着陈鱼的腿,仿佛在告诉陈鱼“我没事”,懂事的令鱼心酸、令白羞愧。
秦白老脸一红。
他快步走进竹屋,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但见毒雾散尽,一件黑袍散落在竹榻之上,秦风人却不见了。
所以,这是被自己给捅漏气了?
秦白目瞪口呆。
身后陈鱼看到这一幕,一拍额头,无奈道:“哎呀,我说这次师兄怎么轻易让人进了他的屋,原来是障眼法呀……”
“师兄,你究竟藏哪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