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海姆达尔百分之百肯定,今天那三球绝对是威克多故意放水,为什么他敢这么笃定,因为对手实在太烂,比想象中还要不堪一击。或许男友赛前已经接过类似的命令,如果他一登场就让对手剃了光头,成绩确实亮眼,但有失稳妥。职业联赛不是只争朝夕的校际比赛,职业联赛讲究每个球员恪尽职守相辅相成,整支球队的水平要尽可能的均衡,以确保可持续发展……总而言之,就是要让自己在这一级别待得稳固,才能争取往更高的目标看齐。
主教练可能想打低调牌,毕竟他们招揽的新人知名度太高,眼下正是各方面关注的焦点所在。尽管那些招揽威克多失利的队伍事后表现得若无其事,保不准背地里就拿眼睛盯着火神队的一举一动,更有可能等着看笑话。主教练想把那些注意力模糊掉,等时间一长,新鲜感丧失,耐心丧失,那时候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巴斯泰托已经经不起波澜了,惟有徐徐图之才是万全之策。
守门的还是那位豆绿色巫师袍的工作人员,见到海姆达尔点了点头,直接挥手让他们通过。
海姆达尔赶紧道谢,德拉科却被糊弄住了,以为表兄已经开始经营自己的人脉了,不由得羡慕的嘀咕了两句。
海姆达尔很想解释,又觉得“人脉”一说不中亦不远,解释了反而显得他矫情,就笑了笑,没有多言。
他们没有靠近,而是在走廊上徘徊,巴斯泰托房门紧闭,一众记者都被拦在了外面。
不一会儿,房门大开,里面有人嚷了一句,记者们顿时争前恐后,呼啦啦全挤了进去。
海姆达尔和德拉科一瞧,忍不住冲动,也摸了过去,离大门三步远朝里面望了又望。
只听见人声鼎沸,只看见白光闪烁。
火神队的每位成员都喜气洋洋的,主教练还是那副被人欠了五亿金加隆一般的不苟言笑。
德拉科看了频频咋舌,认为主教练一定很难相处,因为他一下子就联想到他们的院长了。
海姆达尔把自己的总结告诉他,主教练可能就是一闷骚。
海姆达尔有时候真怕他会像范进一样乐极生悲——比如突然听闻火神队成了欧洲冠军或者积分榜总冠军,结果一口气缓不上来……毕竟闷骚的人平时缺乏疏通,容易“中风”。
两个人正滔滔不绝的讨论,门里突然冲出一人,大步流星地冲撞过来把德拉科带得趔趄不止,海姆达尔被他撞得东倒西歪,差点把后脑勺磕砖墙上。
海姆达尔狼狈地歪在墙前,刚站稳,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就兜头砸了过来,“不长眼睛啊!”
这话表面是冲着海姆达尔吼的,实际上把俩人都骂上了。
德拉科一下子就炸毛了,他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待遇,抢到表兄身前瞪眼回敬:“不长眼睛的是你吧!做贼还喊抓贼!真不要脸!”
那人气得脸都红了,浑身戾气暴涨,还把手威胁性的举了起来。
海姆达尔清楚的看见门里的记者们悄悄举起了相机。
德拉科一看居然还敢动手,刷地就把魔杖抽出来了。
德拉科这一行为无疑是火上浇油,不管罪魁祸首还是那些记者,肾上腺素刷地就上去了。
罪魁祸首起初对魔杖颇有忌惮,但见到兄弟俩人单力薄不足畏惧,往前踏了一大步。
他身后的白光就像□□爆炸一样闪得眼前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就差配朵蘑菇云了。
罪魁祸首当场就傻住了。
威克多本来在里间换衣服,他的加盟热潮好不容易冷却下来,主教练故意不让他出风头,以免过早露了底牌,但是等他换好衣服出来以后发现情况不对劲,跑出来一看不得了,居然敢对着他的宝贝大呼小叫?!
威克多的脸当场就冷下来了,眼里更是夹了冰霜。
“如果他们冲撞了你,我带他们道歉。”听上去息事宁人,神情却恰恰相反。
威克多站位极佳——背对着记者,一众记者压根没看到他的狰狞。
罪魁祸首不是白痴,他已经被这个“新人”抢了饭碗,不能再给记者抓更多的把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走的还挺趾高气扬,刚才明明一下子就被威克多的气势给镇住了,脸变得煞白,这时候却不忘要做足面子。
记者们纷纷交头接耳,主教练不动声色地朝其中一位记者递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故意带起告辞的话题,其他记者纷纷响应,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搬弄是非”了。
眨眼工夫,记者们哗啦啦全走光了。
这个时候海姆达尔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罪魁祸首就是对阵迈亚自由队时技术超烂的守门员——威克多并没有把走后门的事情告诉他。
主教练在面对威克多时十分冷淡,喜怒不形于色,表扬的话更是吝惜得不得了,谁都不愿意看到除自己以外的人被破格重视,再加上这个人又是个新人,主教练的不假辞色有助于稳定军心。
“小美男,又来接男朋友啊?”
火神队里会这么讲话的除了队长安吉拉不作他想。
她的高嗓门一扯出来,海姆达尔立刻接受到全队的目光洗礼,海姆达尔下意识地朝他们笑了笑,不少队员立刻回以微笑,大体来说气氛还比较和谐,当然,也有不拿正眼看人的。
对海姆达尔来说这些都是浮云,偷偷朝威克多竖起大拇指,以示对他今日表现的赞扬。
威克多莞尔一笑,手指头蠢蠢欲动起来,大庭广众之下他只好忍了。
“哎呀,我才发现!”
安吉拉突然跑到德拉科面前,德拉科被这高头大马的女人吓了一跳。
“又一个小美男!”安吉拉的双颊变成了粉红色,一会儿意.淫海姆达尔,一会儿又妄想德拉科……看上去很忙碌,嘴里还叨念着“科尔”……
德拉科脸都黑了,感觉像吞了苍蝇一样。
当天晚上,海姆达尔回到落月公馆以后把朗格的邀请透露给了父亲知晓,隆梅尔好像并不意外,而海姆达尔对他的不意外也已经不意外了。
隆梅尔沉吟片刻后道:“你想去吗?”
“我想趁这段时间把要说的话归纳一下,到时候跟他直接摊牌讲清楚。”海姆达尔对大长老的潜移默化感触颇深,他不想再和这位长老打交道了,还是相见不如怀念吧。
隆梅尔点点头,谁知海姆达尔又目光闪闪地道,“爸爸,那帽子巫师叫什么名字?”
隆梅尔听了一怔。
海姆达尔却误会了,“不能说吗?”然后自说自话地点点头,貌似十分理解的样子,凑上去给父亲一个晚安吻,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带上了门。
面对房门的隆梅尔突地轻笑起来,笑声欢畅愉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