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回到家稍作休息片刻,把心肝肺用水泡上,带上草木灰去小河边洗猪肠子。
行山村的妇人们大多数大清早来洗衣服,现在正是半上午的时间,河边早没有了清晨的热闹。
白夏半蹲着,先把肠子里的废料排出来,然后用一个竹竿把所有肠子翻一面,再用草木灰反复揉搓几遍,待没有黏液揉出再把肠子重新翻一面,继续用草木灰揉搓多遍,再没有肮脏黏液排出,又用清水过了几遍才作罢。
白夏缓慢起身,跺跺因久蹲而发麻的腿,好似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咬,这感觉相当酸爽。
甩了甩微微发酸的双手,待腿不再发麻,端起盆回家。
回到家,白夏搬了一个板凳在山泉水边,不断的用水灌洗猪肺,直到猪肺洗的颜色发白才停止。
最后把猪肝切成小叶,猪心对半切开,继续泡出血水。
把处理好的下水放在一个盆里,用清水泡上,盖上竹匾放在阴凉处。
古代没有冰箱,冰窖也建不起,看来还是得挖一口水井才行,把肉什么的吊在水井里,有一定的冷藏效果。
昨日收的小笋子还泡着,白夏点了火,把小笋子烧熟,剩下的笋她打算卤了。
往灶里多架了几根木柴,白夏转身回屋里拿了一小捆仙草,她准备卤味和仙草冻一起做起来。
将仙草泡在水里,把里面的杂物一点一点清理出来,洗干净放在簸箕里沥干水。
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白夏听出来是白锦泽他们送水回来了。
“哥,你们回来了。”
“嗯,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在做什么。”白锦泽问道,一边手脚不停地把桶搬下来。
“我把昨天收来的笋处理一下。”白夏说着,把一个一米高的木桶搬下来,瞧着丝毫不费力。
看的几个十多岁的小伙子咋舌,“你们家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连小夏妹妹的力气都这么大。”
白锦齐简直好奇死了,他也好想要这么大的力气。
白锦泽斜他一眼,“别想了,我家祖传的力气大。”
白夏也点头道:“遗传自我太奶奶。”
白锦齐捶胸,“我就说嘛,咱们同宗,怎么你家的人力气那么大,原来是遗传自你太奶奶。”
他垂头丧气道:“怎么不是我的太奶奶呢。”
“锦齐哥,你这话要是让二奶奶听到了,仔细她锤爆你的脑袋。”
白锦齐傻笑,摸摸鼻子,“我就是随便讲讲,可别跟我奶奶说。”她奶奶那暴脾气,知道了还真有可能锤死他。
几个人看着他直乐,卸完东西本像往常一样回家的,却被白夏叫住了。
“今天是送水最后一天了,哥哥们每日里辛苦了,真的太太感激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能让我赚钱,我一点也不辛苦。嘿嘿嘿…”白锦齐最先抢话道。
白锦峰也点头道:“一天就一趟,着实不算辛苦。”
另外两个是话少实干的小伙子,纷纷表态说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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