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眼圈渐红。“你总是这样多心,害怕会麻烦别人,以为自己善解人意,其实根本就没有在替别人考虑。”
“你只是一味的害怕麻烦我,却没想过我是怎样想的。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有多自责,柳黄她们又该多难过?”
她是在没法想象有一天她会完全的失去了绀青,连她的一点音讯都再不可得。无论是什么病症,能让她这样消瘦下去,她都已经觉得恐慌的不得了。
巘戅bxwx.cO戅。“小县主……”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后面的事情我和刘嬷嬷都会安排好的。我也知道你是舍不得我们,可你若是真不想麻烦别人,就赶紧把身体养好,等着我过来接你。”
“我和柳黄她们都只会盼着你好,盼着早日再见你,别的事情都不用你担心,也不会有人顶了你的位置。我到底也是燕梁的县主,难道还做不了你的主?”
景瑚停了停,“就是你想要他的音信,我也会帮你想办法的。你还没有能再见他一面,一定要健健康康的,等着彼此相逢的那一日。”
厺厽 笔下文学 bxwx.co 厺厽。孟鹤亭走的时候她有些难过,更多的不过是一种遗憾罢了。可仔细想想,这种遗憾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太强烈的感情。
一路成长,终究是会失去一些东西的,孟鹤亭于她而言,其实就和童年失去了的那些玩具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她会怀念他,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真的十分牵念他,想要再见到他。寻找孟鹤亭,对她而言,原本也是十分难为的事情。
但若是为了绀青,再麻烦,再如大海捞针,她也总要试一试。
刘嬷嬷不懂她说的是谁,但绀青不会不明白。她也没有话要同她说,只是躺在床上流泪。
景瑚心里越发觉得堵的难受,见朱大夫已经过来,便只是让他再好好的给绀青诊脉,开方。和刘嬷嬷一起走到了甲板上。
刘嬷嬷毕竟是她三嫂的乳母,景瑚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哭的像个孩子也有些不好,掏出手帕擦了泪,便如同没事人一般对刘嬷嬷道:“嬷嬷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刘嬷嬷笑了笑,“是小县主起早了,奴婢倒一直都是这个时辰。船上的事情千头万绪都要安排,也是放心不下绀青姑娘。”
景瑚默默了片刻,她所享受的一切,原本也就是她们这些人辛苦所得的结果。“嬷嬷实在辛苦了,这一趟回家乡,可一定要好好休息。”
“这一辈子都是这样,也谈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了。从前几十年都是为了世子妃,她令我过来服侍在她心中与亲妹妹无异的小县主,奴婢自然也应该尽心。”
景瑚更想哭了。在这样的老人面前,她想要嘱咐的一切,不过都是废话罢了。
“嬷嬷,绀青的身体重要,您也一定要保重您的身体,往后好再为我三嫂的孩子尽心。原本您只是回去探亲,如今却还要替我照顾绀青,总归是麻烦的多了。”
“待会儿我就让宝蓝去我的库房里找些药材出来,是给您的,您可不要推辞。”
与刘嬷嬷的忠心相比,她能回报的实在很少。
刘嬷嬷只是望着她慈和的笑了笑,好像也把她当作她心爱的小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