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拿回去绣花上去,还比你这个不怕水。”
谢池莹嗤笑了一生,“谁难道还用着扇子挡雨不成?你这就好比是要求油纸伞能灭火,根本就货不对板。”
景瑚就故意做出了一副凶狠的样子来,“不过是拿你一把扇子,你怎么这么多话,大不了我不要了,你将来也别来烦我。”
素和已经将剩余的扇子取来,谢池莹笑着接过去,递到了景瑚手里,“怎么说恼就恼了,喏,拿好了,到时候绣好了花儿,也叫我瞧瞧有多‘不凑合’。”
景瑚接过来,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对着谢池莹道:“我也不绣花了,还是画画。我自己不会画,求别人还不成?”
就从桌子后面绕过来,走到了柯明叙身旁,“柯世兄,你听见了没有,你表妹欺负我呢。你是做表哥的,要替她多担待,你能不能替我画一把扇子。”
在他面前,景瑚向来不会拿什么高架子,此时更是放柔了语气。
柯明叙犹豫了片刻,便接了过来。
“今日正好色色东西都是全的,外祖父又让我指点莹姐儿的画技,我虽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可指点的,小县主相托,便借用一下莹姐儿的地方了。”
谢池莹笑着让开了位置,柯明叙走过去,将扇子放平,待要提笔,又问景瑚,“小县主想要我在上面画什么?”
六月还未过去,景瑚还是想让他画栀子与茉莉。
但又想了想,还是决定让他画别的,“柯世兄不如就画合欢花吧。我不能在拂昏院里久住,若是能留在扇面上,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他只是微笑了一下,便开始在扇面上落笔。这还是景瑚第一次见他作画,不自觉的就站到了他身边去。他作画的神情很专注,并不因为景瑚站到了他身边而受打扰。
他还真是什么时候都动人,落笔时总是很流畅,偶尔才会停顿片刻。很快合欢树便跃然于扇面之上,景瑚仿佛已经闻见了合欢的清香。
最后又题了一句词,“最爱朵朵团团,叶间枝上,曳曳因风动。”
谢池莹看完,便吟诵了整首,“三春过了,看庭西两树,参差花影。妙手仙姝织锦绣,细品恍惚如梦。脉脉抽丹,纤纤铺翠,风韵由天定。堪称英秀,为何尝遍清冷。最爱朵朵团团,叶间枝上,曳曳因风动。缕缕朝随红日展,燃尽朱颜谁省。可叹风流,终成憔悴,无限凄凉境。有情明月,夜阑还照香径。”
景瑚听完,心中渐渐的也生出了些愁绪。燃尽朱颜,终成憔悴,原本好好的花朵,也被人的离愁别绪感染。巘戅妙笔坊mIaOBIfang.cOm戅
又道:“小时候我们姐妹习字,用的就是姑姑当年自己写就的字帖,中间就有这一首词。”
柯明叙将笔放下,目光仍落在那一片合欢上,“这一整首词,也就只有这一句最好,不会失于悲凉。只要记得这一句就好。”
他明明是要劝解景瑚和谢池莹,不要在意词人的愁绪,那毕竟不是她们这样的小娘子该有,该懂得的。可是景瑚却分明察觉到了他有些低落下去的情绪。
拂昏是他母亲住过的院子,这一阕大约也是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