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寻到了柯明叙和谢池莹,景瑚便又拉着他往裁云坊走,把那几件她看中了的衣服都买了下来。
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想办法得到,这是景瑚做人的准则。更何况这不过是几件衣服而已,她现在可不缺钱。
再从裁云坊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夜幕很快就会将降临,而后一盏一盏的灯笼被人点亮,拼凑出一副没法被人绘就的美好图卷。
人间烟火气,总是最让人安心。
他们早已经说好,要在沧州城中用过晚膳才回到船上去,此时便一起往这一条街上看起来生意最好的酒楼走。
“和益楼。这名字听着怎么不像个酒楼,倒像个医馆。还是我们燕京的好些,‘醉春楼’听着就喜庆,叫人想一醉方休。”
景瑚向来话多,柯明叙已经习惯了,“还是先进去吧,若是小县主看不上这酒楼,可就要回船上去吃河鲜了。”
景瑚也就不再多话了,跟着他进了门。
楼中倒还干净整洁,这个时间也是宾客盈门,十分热闹。他们要了一间临街的厢房。
吃什么东西她并不太在意,全交给柯明叙去打算,景瑚就坐在窗边看着楼下不停的走动着的人们。
日光渐渐的消散在夜色中,烛火的光芒就越发明亮,越发可贵起来。
人在黄昏的时候,好像总是容易格外的多愁善感。
经过每一盏灯笼的每一个人,他们的面庞被灯火短暂的照亮。每一个人都是活在自己的生活里的,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当然会和别人有短暂的交错,但终究是属于他们自己。
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正在和周老先生讨价还价,争论要喝什么酒,又能喝多少的柯明叙。他们的生命已经交错过很多回,眼下也是如此。
她希望他是她生命里的常客,就算彼此都是独立的生活着的,他也会像是一盏明灯,一直照亮着她。
沧州盛产鸭梨,也有很好的梨花酒,今日他们喝的就是这一种。
桌上陆陆续续送来的也都是沧州的特色菜肴,其中也不乏味道很好很独特的菜肴。
景瑚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光是周老先生要拦着她,柯明叙也拦着她,“小县主,又忘了昨夜的事情了?”
她很想问问他,他知不知道她记得多少,他又记得多少。
景瑚干脆利落的摇了头,“喝多了,不记得了。不过今日不会喝多的,我就是想尝一尝。”
她拿起酒壶,下一刻就被柯明叙按住了手。去年的时候她占他的便宜,一点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今年却没有再耍赖拉过他的手。
他的手按在她的手上,就算不过是片刻,她也觉得自己好像是捧着一盏灯笼,小心翼翼的护着里面的烛火怕它熄灭时候的那种感受。
烛火是滚烫的,她不能伸手摸一摸,可她的手放在灯罩上,烛芯燃烧之后的光和热附着在上面,是温热的,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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