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明叙好像莫名多了几分惆怅,转过身面对着夕阳的方向。“其实有时候我也会想,是不是我也不该如此约束着老师。好好的一个当世大儒,被逼的成了小毛贼。”
“昨夜我曾问他,和性命相比,喝酒真有这样重要吗?”
攫欝攫。他回过头来笑了笑,“老师大约是气极了,同我说,‘人生如若不能恣意,活在这世间,与死了又有什么分别,不过是会喘气罢了’,好像也有些道理。”
景瑚却觉得不是这样,“可这一口气也不光光是为了自己而喘的,人生天地间,没有人士真正的连一个家人和朋友都没有的。”
“就连孟鹤亭他远去西北,也还有你这个朋友,有人日夜牵挂着他,更别说是周老先生这个有妻有子,孙辈都到了成婚年龄的人了。”
“便是他自己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总也该为别人想一想,不该这么自私。”
景瑚想想自己要是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会为她伤心,就觉得比她们还难过。或许人就是这样,活着的人会比已经死去的人痛苦的多。
柯明叙静静的等着她说完,才自嘲的笑了笑:“想不到小县主还能有这样的一番见解,倒是我有时候想的没有那么明白了。”
“小柯大人,我总觉得你今日好像并不太开心。”她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说出来了。
他把目光别开,重新落在镶满金边的河中波浪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谁能永远顺心遂意呢?还是再说一说其鹿的事情吧。”
“老师应当已经和你说过,他打算令其鹿在他死后接任松石书院的山长。但他今年不过十五岁,等老师百年之后,他大约也还很年轻。”
“他又不是出身周氏嫡支,继任山长,可能会有些困难。”
景瑚倒也不太关心这些,这毕竟不是眼前的事情,“昨夜周老先生他还告诉我说,周其鹿他恐怕是已经有了心中倾慕的人了,小柯大人和他的关系好么,可曾听闻过这件事?”
“这倒是真的不清楚。所以昨夜小县主想让老师绘这个女子的图卷?”
景瑚的反应很快,“是吗?我昨夜曾经想让周老先生绘这个女子的图卷?我已经不太记得了。我也不瞒着小柯大人,我的一个手帕交曾见过他几次,对他有些好感。”
“但女子总是最怕痴心错付,所以我猜想帮她打听打听这个人的事情。若是他不是什么好人,趁早打消了念头,也是好事。”
柯明叙看了她一眼,“这个手帕交,是清姐儿吗?”
景瑚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神情看起来很沉着,没有一点意外,“只是猜测而已。看来我是猜对了。”
景瑚后悔起来,“这件事没有什么人知道的,小柯大人可要保密。”
他点了点头,望着景瑚受了惊吓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的确很像建业林中,那只小狐狸被惊走时的模样。但他不想把她惊走。
“这是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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