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的,李宜的三哥,无论是人才还是家世,于她而言都应该算是良婿了,怎么她的眼光居然这么高么?还是她心中已然另有他属。
将来徐家六娘出嫁的时候,她倒是要好好看看这热闹。
景瑚把信看完,宝蓝也就端着那碗药进来了,“方才没来得及问小县主,这药方是从何处得来,这药又是管什么的?”
景瑚接过来,拿了勺子舀着,很快便是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几乎要把她熏晕。
她最讨厌喝药了。小时候她身体不好,母妃为了哄她喝药,头发都愁白了不少。
她对她大哥哥的抗拒和害怕,最早也是来源于此。母妃温柔,从不大声和她说话,见她生病了,对她就更是怜惜了。
可她大哥哥却是个铁面阎罗,平时的时候都很少温言细语的跟她说话,更别说是她又哭又闹不肯喝药的时候了。
景瑚那时虽然还是个小孩子,却也识时务,他一站到她床前来,她就会乖乖的接了药碗,自己把它喝尽了。
比起要乳娘一勺一勺的喂药,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她一口将它闷了。
她刚学着喝酒的时候也是这样,就算是给女眷喝的果酒,刚入口时甜甜的,到后来就只剩下酒味了,所以她一开始时喝酒也如喝药一般,到后来习惯了味道,就渐渐好了。
今日这药虽然是她自己要喝的,又是柯明叙亲手为她写下的方子,她一时间还是有些抗拒。
便答宝蓝的话,“这药方是从一个名医那里得来的,他说我身子有些虚,所以要用些药补一补。”
在景瑚心里,柯明叙自然是比这世间最厉害的大夫还要厉害的。只是这最厉害的大夫,为什么开出来的药还是这样的难闻。
宝蓝又问她,“小县主如今倒是肯喝药了。不过小县主要用药,可有同侧妃娘娘说过?”
当然还没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还是要先试试才行。况且她也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要怎么同母妃和父王开口。
既然是补身子的药,是要长期吃的,不如她也试试慢慢的喝,或许就能习惯了?景瑚想了想,鼓足了勇气,舀起了一勺药,送到了唇边。
才一到唇边,刺鼻的药味便将她包围了,手一抖,溅了些药汁水到她的褙子上。这件衣服算是不能要了。
一而再,再而衰,景瑚鼓足了勇气,舀了一勺送进口中,一咽下去,差点没吐出来。
这也太苦了!是她无论无何都不可能习惯的味道。
眼前还剩了一大碗,景瑚说不出话来,拿手拼命的指着一旁宴息室的柜子。宝蓝领会了她的意思,连忙过去取出了柜子里的蜜饯。
军需已经到达战场,景瑚横了心,把一碗药一口气全喝了下去。不吃几颗蜜饯,连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看来是她拿大了,就算是柯明叙给她开的药,却也还是很难喝的,她还是不要喝了。她偷偷的不听他的话,不喝这药,他不会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