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侧妃,永宁郡王府里只怕是郡王妃也没什么趣味。她母妃是最受宠的不错,可有了这一个“最”字,便说明府中还有其他的女子被她父王宠爱着。
如若不然,她这么多异母的兄弟姐妹是哪里来的呢。
若换做了是她,她是不愿意的,哪怕拼着一个死,也要离开这样的男人。
景珣没有说话。
景瑚也不再说话了。
柯明叙只好道:“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我和世子一起送小县主回去吧。正好下午现在崇明殿议事,又去了元放那里,也觉得有些气闷,正好散散心。”
景珣就问他,“我也是才下值。他今日可好些了?五表妹如何了?”
柯明叙的神色渐淡,“还是没有醒来。我瞧着沛娘这几日又瘦了好些,身上有伤,也不肯好好治。只看明日吧。和她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瞧着境况也不是很好。”
只看明日的意思,不会是只看明日吧?
景瑚原来在为了他说淮邑乡君的那句话吃醋,听见他这样说,心里也不禁悚然一惊。
一时间想起那一日她看见他满身是血,觉得头又晕了晕,几乎站不稳。还是景珣扶了她一把。
“怎么了?又觉得头晕了?”虽然才跟她吵了一架,他的语气里还是别扭的关心。景瑚低头看了一眼,他身上正挂着她之前给他做的荷包。
既然这么讨厌他,先把荷包还来。
柯明叙见她不适,便伸手扶了她的脉。他的指尖有微微的凉意,一搭上来,她莫名的有些紧张,让她的呼吸都慢了。
“是不是又想起那一日的情景了?或许那一日你会晕厥,也不是受了惊吓的缘故,可能是怕见血。若是这样,便没有什么法子能治了,只能少去想。”
景珣不屑的啧了声,“你还会怕,上回我猎回来的鹿比你人还大,也是鲜血淋漓的,你还不是围着它看个不停,倒没见你晕。”
她好不容易又捡回了些对他的好感,顷刻间又消失了,柯明叙肯定不喜欢听这样的话的。一个他,一个豆绿,好像生来就是跟她作对的。
若是把她惹急了,她就把豆绿送过去服侍他,看看谁能收拾的了谁。
“小县主的胆子很大。”他轻轻笑了笑,对景珣道:“世子,请吧。”
不知不觉,已经是月上中天的时候。这个月的月亮已经圆过一回,已然是月末,只剩下并不太明亮的月光。
三个人披着月色,一路往前走。景瑚没有话想说,听着他们两个不咸不淡的聊着天。
景珣对着柯明叙,似乎没有从前那样看谁都不屑的纨绔习气,反而有几分尊敬,倒不知道是为什么。
一路走到她住的偏殿之外,柯明叙便说要告辞,剩下两兄妹谁也不想理谁。
景瑚先一步进了内殿,发现她三嫂早已经在里面了。
建业哪里都好,能见到柯明叙是最好。最不好的,就是每天都被这对夫妻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