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郁询问了老板娘几句,然后推了推余江。
等余江坐在钢琴前我才知道,余江是会弹琴的。
余江弹琴的时候很不一样,修长的手指跃动在琴键上,阳光透过玻璃在他的脚边,那是一幅很温柔的画面。
我印象很深,即便是生命最后时刻这幅画也依稀记得,那时候回想起的大概只有怀念和感激了。
告别余郁和余江,我回到寝室,正是下午一点,秋日的太阳并不热,我窝在阳台的吊椅上阅读着一本外文书《绿山墙的安妮》。
安妮的故事有很多,我独喜欢年少时的她,天马行空的想象,收养她的玛丽拉和马修,我看了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渐渐太阳下去了,迎面的风凉凉的,我放下书让自己的眼睛休息一下,填边是非常美丽的景色。
天空是神奇的,它的色彩是令人沉醉的。
比如此时。
厚厚的云积压压的聚在头顶,灰蓝色是云底是云的阴影,偶尔透出几个洞,有一个就是太阳的方向。
仿佛是铺的整齐的棉花被人抓去了一块,那个洞层层叠叠向上延伸,给人一种十足的空间感。太阳被一边的云遮了点,看去不会很刺眼,却也让人不敢忽视。
灰蓝的云底和淡金色的云层形成一种微妙又和谐的反差。
我看着太阳依稀能见一个小小的圆球,周围亮堂的是它的光。
不过直视太阳不是什么好主意,我很快把目光放到云层上。
云密密的聚在一起,细看又是分开的,一小团一小团的,松松散散,似乎是玩偶破了后漏出来的棉花。
远处的云似乎也是松松散散的,但被人细细的分成一缕一缕的。
太阳所在的那个洞里,云层层层递进,延伸到太阳的位置,仿佛一群信徒向他们的信仰跪拜。
离太阳近一点的天空是漂亮又奇妙的金蓝色,淡淡的,柔柔的,视觉里掺了点淡淡的红色,用来中和,不清楚是天空自带的色彩还是视觉为了平衡所赋予的颜色。
远一点的天空少了些金色,是灰蓝的,似乎和远离太阳的云揉在一起了,实际上又不是的。
云的阴影比天空更深,只要认真看几眼就能分开,柔柔的,虚幻的。
天空就是神奇的,什么都不做它就是很好看的,任由风和光来揉捏它。
不过这样的景色我没时间欣赏很久,因为我接到了我的弟弟许茶麟的电话。
“姐姐,你怎么没有回家啊。”
“……”
我沉默了,许茶麟今年初二,他一直很聪明,我不清楚他是知道了自己姐姐为什么不回家,还是装作不知来维系他和我的关系。
“因为姐姐要上学啊。”
“那我也要考到姐姐的学校,和姐姐一起上学。”
“好。”
后来,他确实考到了云华高,当他考入云华高时,我已经高三了。
他考入云华高见到我时,已经与我两年没见面了。
连同我的父母。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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