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二十多天后,回到江城,九月份交割的棉花期货疯狂上涨。
由于参考近十年的历史行情,经纪人一直盯着涨势到顶后的反转行情。
一天,涨到九十多美分后,突破了历史最高点,整个中期一致看跌,做空头的呼声冲昏了所有参与者的头脑。
经纪人王老师劝说夏滕满仓做空头,遭到夏滕拒绝。
“你今天满仓空头,明天就可以拿篓子来装钱了,这么好的捡钱的机会不做,,哎!——”
夏滕只是笑笑,只做了三分之一的空头。
没想到,第二天,行情没有丝毫反转,反而冲破了100美分。
大家只得锁单。
棉花一波大的多头行情,大家一路做空亏钱,只得望洋兴叹。
接下来的一波行情,把整个中期彻底打垮。
九月份棉花交割完后,大家亏着离场,一个个心有不甘。
接下来,几个月没有动弹的芝加哥咖啡,开始波动了起来。
资金明显开始都在进入咖啡市场。
农作物的收成是有周期性的,和棉花一样,国际上咖啡由于天灾和虫害减产。
但人总是有难以戒除的劣根性,有时候要在同一个地方摔倒几次。
和棉花类似,10月份交割的咖啡从六十多美分起步上扬,步步攀升,一路涨到了110美分,突破了十年的历史高位。
这天开盘前,中期的分析家们一致盯着顶点反转行情,做出115美分反转的综合分析结论,大家全部进入到空头操盘的理念之中。
开盘后,价位一直在113美分到115美分之间盘整。
王铭老师建议夏滕在113美分和115美分高点做了满仓空头。
在深夜一点五十五分钟临近收盘的时候,夏滕注意到,价位在115美分丝毫没有下行的迹象。
他赶紧找到正在场外长凳上安心睡觉的王铭老师。
“我看不对劲,赶紧平仓出来!”
“不要吵我睡觉,你回去把装钱的篓子准备好就行了,明天拿篓子来装钱。”
夏滕赶紧从王铭手中夺过抽屉钥匙,把平仓单取出来,写上“marketprice“,飞跑到下单窗口,在最后一刻,以116美分最高收盘价平仓出来。
一夜之间,亏损了十七万元。
“你是有钱不赚,还要亏这么多!你自己可以操作了,我明天开始,不想做你的经纪人了。”王铭气愤地抱怨道。
第二天晚上九点整,全部中期的操盘人员轻松地等在各自的电脑屏幕前。
“开盘了,怎么搞的,路透社的终端总出错,怎么可能126开盘!”
电脑上的开盘价位在126美分!
大家以为是终端显示出错,这种事情经常出现,但一分钟内就会恢复正常。
五分钟过去了,126美分的价位拉出了一道横线,像一把利剑插入每个人的心脏!
紧接着,127美分,128美分——
“啪!”一个昂贵的大哥大狠狠地砸在了地下。
一个二千多万的期货大主,脸色异常难看地把手机狠狠摔向地面,拔腿冲出门外。
整个中期的客户集体砍仓,全部血本无归。
据说全国做咖啡的一夜之间,亏损达几百亿。
其中有一个小客户,在经纪人的催促下,慌乱中,把卖单填成了买单,幸免于难,还赚了三十多万。
“老夏,还是你行,把本钱留下来了些。”
整个期货公司,只有夏滕最后一刻断腕平仓,逃过覆没的命运。
夏滕一下子成了期货公司的名人。
不久,为了规避风险,国家宣布取消境外期货交易。
夏滕被省粮食局的期货交易员邀请去做了几天国内大米期货。
夏滕根据粮食歉收的同一道理,申明做多头的观点。
尽管现货市场价格和期货市场价格严重背离,但价格还是一路无止无休地飙升。
最后,粮食局多头赚了部分离场,领导们请夏滕吃了一顿丰盛的酒宴作为回报。
十月底,国家关闭了大米期货交易。
夏滕只得打道回府,回到了沙头市隆华集团。
后面的两年,夏滕就在外贸公司打酱油,负责东南亚客户的出口贸易。
这次公司决定在高棉设立分公司,由于公司领导选中的人选都不愿意去履职。
夏滕就成为了最后派出的人选。
他一心向往着“诗和远方”,哪怕道路异常的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