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等待着这个女生出来。
没想到,半个小时后,室内的灯灭了,也没有见人出来。
三个人请示了保卫科领导,决定采取行动。
他们前去敲门。
“周书记,有人找你,请开下门!”
没有人回应,只听见室内有惊慌的骚动声。
三人只得破门而入,进入到室内。
女学生衣裳不整地畏缩在那张大大的双人木床上,惊恐的双眼瞪着后面大开着的窗户。
夜风习习地从大门冲了进来,接着搅动着墙壁一侧的蚊帐,从毫无遮掩的窗户里冲了出去。
“人抓到没有?!”
“没有,从窗户里跑了!”
“你们几个有屌用,这样都让人给跑了?!”
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老态龙钟的周书记哪里能跑过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第二天,学校谣言四起,各种版本的故事都有,夏滕不知该听哪个版本。
最后,夏滕从学校内部的通报会上得知,这个头发都快掉光,脸上皱纹在白天都可以把人吓出毛病的周书记,在学校工作的几年里,和多届的七八名女学生发生了不光彩的关系。
他用分配和头上的光环,换得一个个女生的大好春光。
周书记就这样从学校的视野中消失了,据说是逃回了在广西的深山老林的老家。
这件事情让老师们集体蒙羞,夏滕感到大学教师为人师表的glory不再像自己小时候的那样,光芒四射。
七月份,职称评定结果在榜上公布,夏滕榜上有名,通过了学校的副教授职称评定。
正在夏滕寻找机会离开学校这个有点像“养老”的地方的时候,机会突然到来。
魏生在一个傍晚端着吃饭的碗筷,像平时一样一边吃一边来到夏滕家。
他现在是农机系的主任,一个人住在学校的那个平房的单身教师宿舍里。
“夏老师,恭喜你啊,一下子就提上副教授了。”
“八字还只有一撇呢,最后要报到省里去才算数。”
“那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你的论文那么多。”
魏生恭喜完之后,话锋一转,看来是有备而来。
“夏老师,我看你在学校里面也是很难受,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学校?”
“想啊,但他们不让我离开。”
“我倒是有个办法,沙头市农化厂的厂长是我高中的同学,他们现在正准备股票上市,公司急需你这样的人才,你想不想去他们工厂?”
“他只是个厂长能有办法调动吗?他们那里是个很大的集团公司。”
夏滕在今年五月一日的《鄂省日报》上的头版头条上看到沙头市农化厂改制成沙头隆华集团公司,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罗洋印的晕光半身标准照占了头版的半个版面。
“你同学叫什么名字?”
“叫罗洋印,是我高中的一个铁哥们。”
“啊!——他不是厂长,他是隆华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我在报纸上看过,他们是国营公司,据说是我们国家最大的农化厂。”
“我搞不清他是什么,我只知道他是这个厂的一把手。你如果有兴趣,跟他约个时间,我们一起去他们家谈谈看。”
“好,就明天晚上吧?”
夏滕迫不及待地约定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