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年纪轻轻的就盖起了五间大房子,家里还有不少土地,又没有爹娘要伺候还是个独儿子,这种条件你打着灯笼都未必找得着,你还不知足你!”
“要不是咱娘让我帮你张罗张罗,正好我娘家跟德顺家有点关系,这种便宜能让你占了?”
“你给我少说两句!”许母见她还火上浇油地刺激许桂香,当即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张金枝嫁来许家多年,因为性格原因经常跟许桂香发生冲突,每次她一跟许桂香吵架,许母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来责怪她数落她,说她不会关爱小辈,说她斤斤计较。
时间一久,她心中就积攒了不少怨气,如今见许桂香狼狈至此,她又怎会放弃这种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她做出这种丢人的事还不让我说了?那时候我就说咱们先跟德顺把日子定了,到了日子就将她塞进花轿送去王家,到那时候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非得要尊重她的选择,不想逼她,现在好了,闹出这种事,谁家还敢娶她?”
“人家德顺那会儿可是给足了咱家面子了,不但给二两银子的彩礼,还承诺包一顶花轿风风光光将她迎进门,以后也不用她下地劳作,只要洗洗衣服做做饭就行,这种条件你听听,咱村里有哪家给得起?”
“不是我说话难听,就算把她卖了也未必值二两银子!”
“你说够了没有!”见她喋喋不休说个不停,许母心中刚压下去的怒火蹭的一下又冒了起来。
“没有!”张金枝性子也烈,当即就顶撞了回去,冷声骂道:“我可还是头一次见过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一天正事不想,就想着去勾引人家男人,还当着人儿面脱衣服,真的是一点脸都不要!”
“你给我住嘴!”许母急了,抬手就朝着张金枝嘴巴打去。
“难道我还说错了?”张金枝往后退了两步,冷笑道:“如今闹出这种事,那德顺也未必还会愿意娶她!我今天可是将丑话说在这了,日后你甭在让我给她张罗婚事,我丢不起这个人!”
“她嫁得出去最好,嫁不出去那咱就分家,你二老带着你们那宝贝闺女过,我跟我男人带着我儿子过,以后你就算把她放供桌上当菩萨供着,我都不会多说一个字!”
“你你你……”许母气得浑身哆嗦,“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跳呢,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就算是真要分家只要我两腿没蹬,你都别想拿走我一文钱!”
“我呸!”张金枝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什么叫拿你的钱?我在地里锄头抡得都要冒火星子的时候你在哪?这几年要不是我跟着家里两个男人下地,你他娘的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她越说越气,想到当初是她男人提议将钱交给他娘保管,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嗓子就朝房间嚷嚷,“许龙,你给我滚出来!你他娘的听到你娘咋说的了吗?感情我跟着你累死累活种这多年地是给别人做嫁衣裳是吧?”
“你们是嫌这个家还不够乱吗!”许村长被这二人吵得脑袋疼,重重喊了一声,黑着脸站了起来。
许桂香怕他,张金枝可不怕,“爹,你别甭怪我挑事,你听听娘这话是怎么说的?当初是你跟我男人说娘她细心,让她来管家里的钱,我没啥说的,让她管就让她管呗,如今倒好了全成她的钱了。”
“你娘就是在气头上,一时嘴快说了气话,你何必跟她较真?”许村长蹙眉看她,语气有些不悦。
“到底是气话还是实话谁说得清?”张金枝冷哼,“今天话都说这份上了,我也给你们说说我的心里话。”
“我嫁到这个家六七年了,只有一开始那几年娘给我做过几身衣裳,后面她没有问过我一句,我也没说,毕竟我是嫁到这个家来过日子,家里这么多张吃饭的嘴,能省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