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刘氏点头,转身钻进了厨房中,看着谢珍忙道:“你快过去看看,这边我招呼着就行!”
“我去干嘛?”此时的谢珍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淡淡的回道。
“你这孩子!”刘氏急了,一把将她手中的柴火抢过,恨铁不成钢地压低声音说道:“那个许桂香她觊觎你男人!你还看不出来嘛!不然她一个大姑娘家的怎么天天往男人身边凑啊,这……这带孩子来求学还化妆,我可是还没见过呢!”
“娘!”谢珍无奈地喊了一声,转头看着她,“我哪能看不出来啊,我虽然是能赶走她的人,但是赶不走她的心,这事只能景昭自己解决,我去了反倒不合适了。”
“怎么会不合适!”刘氏拔高了几分音量,但很快又压了下来,“你可是我家昭儿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合适谁合适?”
“你想啊,若是我真去将她赶走,她心里会怎么想?”谢珍耐着性子解释分析道:“她会不会认为景昭明明对她有情的,是我从中横插一脚,不许她俩来往?可要是景昭明着把话说清,那她也只能死心了不是?”
刘氏想了想觉得她说的还挺有道理,于是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你不过去看看吗?”谢珍好奇问她。
“我家昭儿的性格我最是了解,他肯定不会拒绝一个好学的孩子……”她叹了口气,将柴火塞进灶中,说着她话语一转,似安慰地说道:“但是我家昭儿是个有分寸的孩子,这点你就放心好了,况且有娘在娘是绝对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的!”
“好啊!”谢珍高兴,嬉笑着往她身边凑了凑,“要是景昭日后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你可记得狠狠收拾他!”
刘氏对现在的谢珍喜欢得紧,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二人就像是达成了某种约定一般相视而笑。
堂屋中。
宋景昭坐在桌前,看着一派天真无邪的许天,心中迟疑未决半天拿不定主意。
孩子好学是好事,他教两个是教教三个也是教,只不过是多了需要指点的人而已,只是许桂香那点小心思他早就看破了,他怕答应下来许桂香借此缠着他不放。
见他半天没有做声,自认十拿九稳的许桂香突然紧张了起来。
“我可以教他识字。”最终宋景昭还是应下了,他板着脸看向许桂香提出了一个要求,“但是在我教学期间你不能过来打扰我,而且我入秋后就要去书院了,有很多事要准备最多能教他到七月底。”
许桂香此时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一般,起起落落的。
但宋景昭能松口答应,这也算是好事一件,这样她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来他家了,就算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偶尔跟他说上两句也行。
“好!我知道了,谢谢宋大哥……”她应了一声,想到她缝制好的荷包,脸颊有些滚烫,娇羞的双手将荷包递到他面前,“昨天是我不懂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你教学,我已经知道错了,这荷包是我花了一晚上时间绣出来希望你能喜欢,不要在生我的气了。”
“不……”宋景昭看着荷包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刚想开口拒绝,见荷包针脚细密,绣技精湛,想到谢珍正好缺一个荷包,于是伸出了手,改口说道:“荷包我收了,就当是许天的学费了。”
许桂香听着这话,就像是听到是听到什么天籁之音一般,心中忍不住雀跃了起来。
他肯定是对她有意的,不然又怎么会收她的荷包?
虽然是借着许天学费的名义收下的,但他毕竟是有家室的,要是没有一个正当理由难免会让人说闲话。
想着,她忍不住弯了弯眼睛,抬手摸了一下发间的绒花,心里就想吃了蜜一般。
宋景昭的目光被她的动作吸引了去,见她发间的头饰色泽鲜明,栩栩如生就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花朵一般,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