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幽朦至椒房殿,霍成君自然不会避而不见,也就撑着身子至前殿,“宫里事情那样多,你还记挂着我。”霍成君笑颜中带着几分憔悴。
“你生辰我还能不来吗?你这是怎么了,椒房殿不见人也好些日子了,是当真病了?”上官幽朦紧皱双眉,看霍成君的模样还真不像是没事的人。
“我还不是不想见那些个人,卫婕妤又有喜了,她们那些话,有几句不是冷嘲热讽的,哪一个是真心过来请安的,既非真心,我又何必花费这时间去应付那些个人,不见着我,她们离去就是了,也省得互相碍眼。”霍成君斜靠在一旁,手肘撑着脑袋。
上官幽朦无奈摇摇头,她对别人总是那一副孤傲模样,“今日你便别想这些个事,把自己照顾好了才是,不过你在椒房殿中不出门,对外边的事情却是一清二楚,我也是昨日才知晓卫婕妤有喜之事,这会儿,你竟也知道了。”
“这样的事,她们一个个的生怕我不知,我岂还会不晓?”霍成君说着说着犯起了困意,答着上官幽朦的话,可眼皮已觉有几分沉,便微微合上。
上官幽朦之后的话,霍成君更是有气无力地回着,“成君,你当真身子不舒服,可有让御医看看?”霍成君这样疲倦哪里像是没事的人,脸色也是不如从前。
“不必了,天凉,我就是冷了,云瑟,取个汤婆子来。”风从门的缝隙中吹来,霍成君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身子不禁抖了抖,伸手又将衣襟拢了拢,若非上官幽朦在,霍成君此时定然躺在床上。
上官幽朦总觉着不对劲,上前握了握霍成君的手,一片冰凉,再摸她额头之时,却是烫得很,“还说没事,你这是发烧了,哪有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病已他再如何,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出去,颂挽,传御医!”上官幽朦言语间有几分怒意,一是气霍成君为了这么点事,就将自己折腾成如今样子;二是气刘病已对霍成君的不闻不问,还真应了那句“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霍成君一心只想睡,哪里顾得了再与上官幽朦犟,在云岭相扶下,回至房中,躺在床榻上,便睡着了。
敬武一直是云岭在照顾的,这会儿云岭又跑来照顾霍成君,敬武自也跟了过来,见御医进来出去,霍成君睡着未睁眼,恐慌的种子又在敬武心中萌生,她上前试探地叫着:“母后,您快看看敬武这衣裳好看吗?母后您醒醒!”
眼看敬武就要伸手去摇霍成君的身子,上官幽朦连忙将人拉到身边,“敬武乖,母后累了,让母后休息休息,随哀家到外边去可好,不要吵着你母后。”上官幽朦抱着不情不愿的敬武就出了房间,让霍成君在里面好好休息。
“太后,母后是不是病了?”敬武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到上官幽朦点头后,又问:“那母后是不是会死,然后不要敬武了?”都只道人年纪大了怕离别,却不知小孩儿也怕这世上最残酷之事。
“胡说,你母后睡一觉就好了,敬武听话,这几日不要吵不要闹,安安静静陪着母后,等你母后好了,就又能像往常那样陪着敬武了。”
“太后不能骗敬武。”敬武伸出手指,与上官幽朦勾了勾小指,才从上官幽朦怀中下来,“母后病了,敬武要找父皇来看母后!”说着就叫上一个小太监,跑出了椒房殿。
上官幽朦看着敬武跑远的身影,自己还来不及叫住她,不过上官幽朦心底也想刘病已此时可以过来,尤其今日还是霍成君的生辰,“敬武这个孩子还真是讨人喜欢,倒成了小月老。”
“敬武公主人虽小,心里边却是明白着,小姐醒了。”
上官幽朦这才又回到了房中,看着霍成君明显面色不大好,“病已不过有些日子没来,亏你这么大了,还不知后宫的这些事吗?若是每次都如此,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霍成君半坐起身,轻咳几声,见只有自己与上官幽朦两人,才将心事说出口:“若只是因为陛下,我何至如此,自打入宫那时起,我便作了最坏的打算,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霍家,为了我那母亲。”霍成君语中满满的无奈,“我母亲做的那些荒唐事,只怕父亲在地下有知,也要活了过来!”
“可是为了先前她见奭儿之事,如今奭儿无事,你又何必在怀呢?”
未等上官幽朦说完,霍成君就打断了上官幽朦的话,“我哪里是为了这个,说出来乃是一桩丑闻,母亲她竟然与冯子都……”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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